月西行。
漠北西路大軍的營地,火光通明。
澹台天女又一次昏迷,消息很快傳開。
作為西路大軍的精神支柱,澹台鏡月第二次昏倒,毫無疑問讓軍中的士氣大受影響。
沒人知道天女身上究竟發生了何事,不到一個月的時間,竟然接連昏倒了兩次。
王帳中,一名胡須發白的老人查看過天女的傷勢後,神色越來越凝重。
“如何?
”白狄大君關心地問道。
“皿氣透支,真氣散亂,情況很不好。
”
老人沉聲應道,“短時間内,天女不能再動武了,不然,性命可能不保。
”
白狄大君聽過眼前老人的回答,臉色沉下,沒有想到情況會如此嚴重。
兩人說話間,床榻上,澹台鏡月緩緩睜開雙眼,短暫的失神後,漸漸回過來,開口道,“我沒事。
”
“天女。
”
老人見狀,立刻恭敬行了一禮。
澹台鏡月勉強撐起身子,問道,“我昏迷的事情,都有誰知道?
”
“差不多都知道了。
”
白狄大君輕聲一歎,應道,“瞞不住的。
”
澹台鏡月聞言,立刻起身,欲要出帳,隻是,因為剛施展禁術,身子極度虛弱,腳下一個踉跄,差點栽倒下去。
白狄大君一步上前,伸手扶過眼前澹台天女,沉聲道,“你的傷勢太重,需要靜養。
”
“行兵打仗,統帥倒下,是大忌。
”
澹台鏡月神色疲倦地應道,“我必須出去,讓将士們看到我沒事。
”
說完,澹台鏡月沒有再多言,強撐着身子,快步朝帳外走去。
帳内,白狄大君看着澹台天女離開,提醒道,“天女的情況,一切要保密,不得告訴任何人。
”
“是。
”
老人領命,應了下來。
營中,澹台鏡月拖着虛弱的身子走過,什麼也沒說,就隻是在營内轉了一圈。
巡邏的将士們看到天女沒事,全都齊齊松了一口氣。
後方,王帳内,白狄大君走出,目光注視着不遠處澹台天女,開口道,“天亮後告訴将士們,原地再休整一日,養精蓄銳,為接下來的戰事做準備。
”
“是!
”
一旁,一位親衛聽到大君的吩咐,恭敬領命。
漫長的一夜,漸漸過去,黎明到來之際,漠北西路大軍、大商羅刹軍,全都默契地選擇了再休整一日。
兩軍的統帥雖然身在中原,卻還是被南嶺異變之地的事情影響,不得不停軍休整。
正午,日正當中之時,羅刹軍,帥帳外,一身風塵的青檀趕回,進賬複命。
“小公子。
”
眼看帳中無人,青檀恭敬一禮,快速說道,“第四神廟的冥土已被封印,上四宗将其帶離了異變之地,但是,第二神廟的冥土也出來了,實力已至神境,一月之後,恐怕無人可擋。
”
說到這裡,青檀語氣微頓,繼續道,“青龍宗主讓屬下回來,詢問小公子是否有什麼辦法,能助他們一臂之力。
”
“青檀,不着急。
”
帳内,李子夜看着眼前風塵仆仆的丫頭,放下手中的桃木和魚腸劍,心平氣和地提醒道,“一點點說,把所有的細節都說明白。
”
青檀領命,将昨夜發生的事情,詳細地講了一遍。
李子夜聽過青丫頭的講述,迅速從裡面提取出有用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