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南王府,後院書房。
不知為何,今日,西南王沒有去軍營,而是在府中翻閱兵法。
“王爺,世子請的客人們都到了。
”
這時,一名老仆快步上前,禀報道。
“知道了。
”
西南王看着手中的兵書,頭也沒擡地回應道,“繼續做事吧。
”
“是。
”
老仆領命,旋即轉身離開。
書房内,西南王翻過最後一頁兵書,将手中的書卷放下,想了想,起身朝着外面走去。
不多時,北院外,西南王邁步走來,于院前停下,沒有進入其中。
遠遠地,那一抹白發的身影映入眼簾,與四年前,幾乎已完全不一樣。
變的不是容貌,而是給人的感覺。
這一刻,北院内,座席間,李子夜伸手按在金線上,當着滿城青年才俊的面,為西南王世子懸絲診脈。
這門失傳已久的醫術,據說,千年前,曾經出現過,神乎其神。
但是,李子夜很确信,懸絲診脈純屬扯淡,這門醫術不是失傳了,而是根本傳不下去。
或者說,這種騙人的把戲,太容易被人揭穿,讓人發現,容易被打死。
當然,今天的情況不同,他有托!
所以,用懸絲診脈這種忽悠人的診脈之法,最是合适,可以秀所有人一臉,天秀、地秀,蒂花之秀!
“世子走火入魔的程度,還不深。
”
十數息後,李子夜揮手收回金線,一副世外高人模樣地說道,“世子若是信我,我便替世子行幾針,散去這些魔火。
”
主座上,祝青歌愣了一下,面露猶豫之色。
還要被紮?
此前的劇本中,也沒說還會進行人身傷害啊?
“放肆,世子身份尊貴,豈能讓人輕易行針。
”
座席間,一名衣着華美的年輕人看到西南王世子猶豫了,馬上覺得自己表現的機會來了,起身斥責道。
宴席前方,李子夜聽到有白癡出言反對,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
大哥,你們的世子都是托,你搶什麼風頭啊?
老老實實地當觀衆,看熱鬧不行嗎?
“賽先生的醫術,本世子還是信得過的。
”
主座上,祝青歌眼看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一臉無奈地說道,“來吧。
”
說完,祝青歌似乎想到了什麼,狐疑而且戒備地問道,“賽先生不會是要隔空行針吧?
要不,本世子過去?
”
這麼遠,隔空瞎紮,會死人的!
“不用。
”
李子夜大手一揮,自信地說道,“世子安心坐在那裡便可,不用過來,小唐,将為師的銀針拿出來。
”
一語落,宴席安靜了下來,啥事也沒有發生。
三藏站在後方,無聊地發呆。
“小唐。
”
李子夜咳了一聲,再次說道,“拿銀針出來!
”
“佛子,小公子喊你!
”
旁邊,木槿反應過來,趕忙傳音提醒道。
“阿彌,哦,銀針。
”
三藏這才回過神來,手忙腳亂地從藥箱中取出銀針放在了桌上。
“敬業點行不行。
”
三藏俯身放銀針的一刻,李子夜壓着嗓子,咬牙切齒地警告道,“要是演砸了,小爺拿你頭上的假發勒死你!
”
“失誤,失誤。
”
三藏尴尬地回應道,“這名字太陌生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