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寒風刺骨。
衆人矚目,赫連蘭若小心翼翼地給白忘語敷好狼藥、包紮上傷口,一臉心疼的模樣,前所未見。
赫連族的勇士們看到這一幕,心中很是吃味。
他們美麗的公主,似乎喜歡上了一個中原人。
“蘭若,你們怎麼會跑如此遠?
”
赫連大君不解地問道。
赫連蘭若剛要回答,不遠處,李子夜邁步走來,開口道,“大君,有人要謀害公主!
”
赫連大君聞言,皺眉輕皺,道,“什麼意思,說清楚!
”
“啟禀大君。
”
李子夜目光看向不遠處的鳌穹,平靜道,“今日,我們陪公主狩獵,本來還好好的,就是鳌穹接觸過公主的馬之後,公主的馬突然失控,像是發了瘋一般,我們一直追到這裡,方才追上公主,卻不想又遇上了狼群。
”
“胡言亂語!
”
赫連大君身後,鳌穹聞言,神色大變,喝道,“你是在皿口噴人,我沒有給公主的馬下毒!
”
“下毒?
”
李子夜眸子微眯,道,“我剛才有說過是下毒嗎,鳌穹,你怎麼知道公主的馬中了毒?
”
鳌穹張了張嘴,臉色急的通紅,一時間卻不知道怎麼反駁。
一旁,白忘語、文修儒互視一眼,都沒有說話。
雖然不知道李兄要做什麼,但是,李兄這麼做肯定有他的道理。
“蘭若,他說的是真的嗎?
”
赫連大君看向眼前的女兒,沉聲說道。
赫連蘭若猶豫了一下,看到一身狼狽的李子夜和文修儒,又看到一旁為了她而受傷的白忘語,輕輕點了點頭,道,“回禀父君,女兒的确被人暗算,驚了馬。
”
赫連大君聞言,神色徹底沉下,道,“鳌穹,你怎麼解釋?
”
“大君,我是冤枉的,我絕對不可能加害公主,大君千萬不要被這些中原人蠱惑!
”鳌穹急聲道。
“我們的話或許不可信,但是,蘭若公主的話呢,鳌穹,難道說蘭若公主是在陷害你嗎?
”李子夜冷聲道。
“大君,我真的是冤枉的,我沒有加害公主!
”
鳌穹見解釋不清,立刻看向身前的赫連大君,跪地道,“大君明鑒,我對大君和公主忠心耿耿,又怎會做出謀害公主的事情。
”
赫連大君看着跪在身前的鳌穹,眉頭輕皺,說實話,他并不相信鳌穹會加害蘭若,但是,蘭若親口說有人要害她,也不像是說謊。
“公主的馬在哪裡?
老朽來看看。
”
這時,赫連大君身後,一位宗親老者走出,開口道。
“在這裡!
”
李子夜上前,牽過小紅帽的馬,平靜道,“老人家小心,這匹馬此前受了驚,方才又差點葬身狼腹,很可能會再次發狂。
”
“放心。
”
老者點頭,上前看了看馬匹的眼睛,又聞了聞馬的嘴,最後,拿出一根銀針刺入了馬背,拔出後,輕輕聞了聞,旋即看向後方的赫連大君,開口道,“大君,是木枯草,我草原特有的一種毒草,馬匹誤食後容易躁狂,難以控制,不過,這個季節并沒有木枯草,所以不存在誤食的情況,應該是有人故意下毒。
”
在場衆人聞言,神色都是一變,目光紛紛看向跪在地上的鳌穹。
這鳌穹瘋了不成,竟真敢謀害公主!
衆目睽睽,鳌穹臉上露出一抹驚慌之色,急不擇言道,“大君,我沒有謀害公主,這匹馬不是公主的,是那儒門弟子的!
”
“嗯?
”
衆人聽過,臉上皆露出疑惑之色,什麼意思?
“鳌穹,你究竟在說什麼?
”
赫連大君臉色也沉下,說道。
衆人眼前,鳌穹在說完剛才的話後,臉色立刻發生變化,已然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
“果然是你!
”
赫連蘭若聽到前者所言,心中頓時憤怒不已,方才,她還不相信這鳌穹會如此卑鄙,如今聽到鳌穹親口承認,她不相信也得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