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學宮。
北院。
朝陽初升時。
一襲白色儒袍的白忘語走出,身背古劍太易,時隔數月,再次親授早課。
隻是,今日的早課,有所不同。
北院中,六十三名儒門最強的弟子靜立。
每一人的修為都在第二境後期之上,甚至,很多人都已經邁入了第三境。
漠北一行,經曆過戰火考驗後,儒門這一代的弟子,成長極快,已逐漸成為了儒門的中堅力量。
“劍法,都看過了嗎?
”
白忘語看着眼前衆位師弟,開口道。
“看過了!
”
六十三名儒門弟子齊齊應道。
“那便開始吧。
”
白忘語神色平靜地說了一句,伸手拔出身後的劍,道,“一人一劍,一人一種變化,若我儒門能将此法演化出來,化劍招為劍陣,其威力,不會遜色于浩然劍陣。
”
“是!
”
六十三名儒門弟子再度應道。
白忘語轉過身,站在衆人前,陪同六十三名師弟一同練習飛仙訣第七式。
天下武學,殊途同歸,他們未修飛仙訣的心法,無法發揮出此招全部威力,但是,若能領悟其中精妙,同樣會受益匪淺。
東升的朝陽下。
六十三位身着儒袍,手持古劍的儒門弟子,用心練習着飛仙訣第七式,劍法如行雲流水,僅僅隻是第一次配合,便初顯峥嵘。
儒門弟子,從小一起長大,一起練劍,彼此間,從來不缺少默契。
不遠處。
法儒安靜地看着這一幕,沒有上前打擾。
“掌尊,這樣真的能演練出完整的第七式嗎?
”
一旁,陳巧兒開口問道。
“劍癡給出的辦法,應該可行。
”
法儒平靜道,“在這世間,劍癡對于劍道的理解,已無人能出其左右。
”
陳巧兒聽過,輕輕一歎,道,“這次,為了那小子,我們儒門可真是傾盡全力,将門中最精銳的弟子們全都派出來了。
”
前些日子,陛下的聖旨都未能調動他儒門的弟子,沒想到,卻因為那李家小子,精銳盡出。
若是這樣,那小子都無法練成這第七式,儒門,就虧大了。
“隻要能練成,值得。
”
法儒看着前方努力練劍的弟子們,凝聲道,“李家小子,和我儒門之間,早已密不可分,幫他,便是幫助儒門自己。
”
“大清早,便這麼熱鬧。
”
這時,姚歸海也走了出來,看到外面正在上早課的弟子們,笑道,“今天的早課,好像不一樣了。
”
“這是?
”
不遠處,李青山同樣走出,看到忘語等人在練的劍法後,神色一凝。
飛仙訣!
身為儒門的劍法教習,李青山也曾看過飛仙訣的修煉之法,所以,一眼便看出,忘語等人練的劍法,正是飛仙訣。
“拆分劍法,化劍法為劍陣。
”
看了片刻後,李青山看出其中端倪,神色間越發詫異。
這條路,可從未有人走過。
“掌尊,此法,是誰所想?
”李青山不解地問道。
“劍癡。
”
法儒如實應道。
“六十三位弟子,衍化六十三種變化,的确是大膽的想法。
”
李青山凝聲道,“不過,也唯有我儒門,方才有可能做到如此程度。
”
儒門弟子,用劍者為多,又一向有着大師兄代師授藝的傳統,彼此間,關系密切,默契十足,這是其他任何勢力都無法比拟的優勢。
“如今,還隻是嘗試,成與不成,暫時無人可知。
”
法儒注視着前方,平靜道,“但是,既然有一線希望,便不可能放過。
”
“不論成與不成,這個方法,都可為我儒門所借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