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樣,小命第一。
”
房間中,臨走前,葛丹陽伸手揭下了房門上的符咒,随手丢了過去,道,“送你了。
”
“多謝葛老。
”
李子夜接過符咒,笑道,“這玩意,我始終畫不好。
”
“還是練得少,畫符,老夫當初練了十年。
”
葛丹陽說道,“有空可以多練練,符咒這種東西,還是有不少的用處。
”
“好,聽您老人家的。
”
李子夜微笑道,“沒事就畫一畫。
”
“睡了,明天回去。
”
葛丹陽擺了擺手,旋即回了自己房間。
李子夜看了一眼手中的符咒,旋即收了起來。
有空照葫蘆畫瓢描幾張。
翌日。
天方亮。
葛丹陽早早起來,準備離開。
侯府外,李子夜為老人準備了馬車和銀兩,并且親自相送。
“走了。
”
葛丹陽上了馬車,旋即坐車馬車離去。
李子夜看着馬車遠去,眸中淡有不舍。
他知道,葛老的身體已十分虛弱,不能長期離開煙雨樓,此次不遠千裡來看他,回去後估計要休養許久才能緩過來。
“侯爺對這些窮親戚可真好啊。
”
侯府内,下人們竊竊私語道,“不僅沒有嫌棄,還送了銀子和馬車。
”
“可能是侯爺也出身布衣的原因吧。
”
“這可不是什麼好事,要是開了先例,以後,肯定會有不少人過來攀親,侯爺這個送法,哪送得起。
”
“别亂說話,讓侯爺聽到就不好了。
”
“不錯,都趕緊散了吧,少說話,多做事。
”
幾人說了兩句,旋即趕忙離開,各做各的事。
府外。
李子夜伫足片刻,很快,回過神來,沒有回府,而是朝着羅刹王府走去。
沒過多久。
羅刹王府外,李子夜走至,前來拜府。
王府前堂。
李子夜在下人的帶領下走來。
“都下去吧。
”
堂中,陶夭夭揮手,下令道。
“是!
”
兩位侍女領命,退了下去。
“皇室知道我和李家的關系,我這裡,你最好還是不要經常來。
”
堂内,陶夭夭看着眼前師侄,正色道,“以免引起壽安殿那位的懷疑。
”
“羅刹王對布衣侯有知遇之恩,而小師叔和仙子師父不和之事,又天下皆知,皇室不會太過在意此事。
”
李子夜平靜道,“即便李家嫡子會三絕劍,世人也理所當然認為是梅花劍仙所授。
”
“總歸要避嫌。
”
陶夭夭輕聲道,“壽安殿那位,十分多疑,我為朝廷效命了這麼多年,都不敢說一定能得到他的信任。
”
“君王多疑,于國,是禍非福。
”
李子夜一邊煮茶,一邊說道,“四王奪嫡的局面,持續這麼多年,便是因為他的多疑,始終不肯立太子。
”
“帝心難測,暫不多說,你來,是有何事?
”陶夭夭問道。
“向小師叔借兵。
”
李子夜輕聲道,“大皇子此次北上,所率領的青羽軍已然大不如前,去年被漠北鐵騎重創,如今,又換了主帥,而且,将帥之間,因為宣武王之事,又未必齊心,戰力定然大打折扣,我覺得,還是帶羅刹軍北上,更順手一些。
”
“要多少?
”
陶夭夭沒有多廢話,直接問道。
“五千,都要騎兵。
”李子夜說道。
“好。
”
陶夭夭點頭,應了下來,道,“這事,我來辦,此次北上,是你能不能封王的關鍵,一定要赢,而且要赢的漂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