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盯着!
”
皇宮,壽安殿,商皇回過神,吩咐道。
“是!
”
暗影衛領命,轉身離開。
空蕩蕩的壽安殿,安靜得落針可聞,商皇坐在棋桌前,看着眼前的棋局,眉頭輕皺。
李家嫡子,應該是故意的。
帶着木槿去白兒那裡,還讓木槿當着白兒的面施展鎮世訣,顯然,是有所圖謀。
現在的問題是,李家嫡子的目的究竟是什麼。
從北邊送來的消息來看,文清的确已經悟出了鎮世訣的第九式,毋庸置疑,他一定會将全部九式武學都教給木槿。
以李家嫡子和白兒的交情,這第九式,究竟會不會傳授?
思緒間,商皇随手将手中棋子丢入棋盒,起身走到窗前,看着窗外,面露凝色。
看來,有機會,要試探一下白兒了。
“陛下。
”
這時,殿外,一名内侍走來,恭敬行禮道,“九公主殿下出宮,去了四殿下那裡。
”
“知道了。
”
商皇沒有回頭,神色平靜地說道,“先下去吧。
”
“奴才告退!
”
内侍領命,弓着身子退了下去。
窗前,商皇擡手,兩指之間,一枚白色棋子出現,旋即揮手送入了後方的棋盤上。
白子落,黑子伏誅,滿盤皆輸。
四皇子府。
後院。
慕容到來,讓幾人的平均智商又拉高了一些。
究其原因,還是慕白這個坑比較大,太過拉低平均水準。
“李教習,你在京牧府的所作所為,必定已引起了父皇的不滿,最近,還是小心一些為好。
”慕容看着眼前人,神色十分認真地提醒道。
“公主殿下有心了。
”
李子夜微笑道,“我來王府這麼久,四殿下除了找我切磋,就是嘲諷我,根本沒有說過一句關心的話。
”
“兄長如果能想到這些,我和母後就不至于如此犯愁。
”
慕容瞥了一眼自己的兄長,不滿地說道,“想來,兄長到現在還沒想明白,那日在京牧府究竟發生了什麼。
”
一旁,慕白聽過兩人的明嘲暗諷,眼觀鼻鼻觀心,一言不發,就當沒聽到。
“不着急。
”
李子夜輕輕一笑,應道,“為君者,知人善用便可,沒必要什麼都懂,心機如淵,未必是好事。
”
“李教習這是将自己給罵了呀。
”慕容移過目光,看着眼前人,似笑非笑地說道。
“公主殿下對在下誤解甚深。
”
李子夜笑着應道,“在下,一向心中坦蕩蕩。
”
“……”
慕容翻了一個白眼,說道,“李教習說這種話,臉都不紅一下,好了,不貧了,李教習記住我的話就行,這些日子,千萬小心。
”
說到最後,慕容神色變得十分認真,不再開玩笑。
“公主殿下放心。
”
李子夜亦收斂笑容,點頭應道,“在我決定這麼做的時候,就已經做好準備。
”
說話間,李子夜看了一眼天色,見天色還早,目光看向前方的慕容,詢問道,“公主殿下,倘若陛下重提聯姻之事,怎麼辦?
”
“那就看李教習如何應對了。
”
慕容神色複雜地說道,“這種事,女子之言,一向毫無分量,即便我是大商的公主,亦是一樣。
”
“公主殿下的意思,我是不是可以這樣理解,此事,我可以全權做主?
緊急時刻,可以事急從權。
”李子夜語氣認真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