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才絕豔。
”
殘破的羅刹王府中,李子夜拎着酒壇灌了幾口酒,應道,“和小師叔一樣,真正開了我的眼界。
”
“未能一見,當真遺憾。
”
凱旋王輕聲道,“李教習可否和本王說一說那一戰的情況。
”
“說來話長。
”
李子夜看着西邊夕陽,一邊喝酒,一邊将極北一行的情況簡單說了一遍。
凱旋王聽着身邊李教習的訴說,臉色數度變化,聽到關鍵時刻,雙手緊攥,也不禁跟着緊張起來。
縱然常年征戰,但是與神明交戰,即便凱旋王,亦從未經曆過。
漫長的故事,言語甚至難以說出其中十一,與神博弈,何其艱難。
半個時辰後,夕陽将要落盡時,李子夜講完故事,神色間,盡是落寞。
“原來,李教習和文親王北上,是為了這等驚天之事。
”
故事聽完,凱旋王回過神來,感慨道,“真是遺憾,未能親眼見識文親王之驚才絕豔。
”
那位文親王,一直以來都太低調了,低調到讓所有人都以為他真的是一位平凡無奇的皇室親王。
“有幸陪王爺走完最後一程,是我的榮幸。
”
李子夜灌了一口酒,說道,“凱旋王,今日之事還是不要對外人說了,畢竟,願意相信此事的人不多,反而有可能污了文親王的名聲。
”
“本王明白。
”凱旋王點頭應道。
誅殺神明,何其驚世駭俗,常人難以理解,而文親王一生低調,沒人會相信這位皇室親王有如此能力。
英雄埋骨,世人,未必會感激。
“李教習。
”
短暫感慨之後,凱旋王側目,看着身邊的年輕人,語氣誠懇地說道,“本王能理解你心中的失望,但是,天氣即将轉暖,漠北八部和西域天谕殿都在虎視眈眈,等待出兵之機,大商,經不起内耗了。
”
說話間,凱旋王心中頗多無奈,皇室此次對李家出手,着實有些過了。
外敵在前,皇室還在想着如何争權,确實令人失望。
更何況,這位李教習和文親王,為了人間不遠萬裡奔赴極夜之地,與神明搏命,回來之後,卻看到這樣的局面,不論是誰,都會憤怒和失望。
“凱旋王無需擔心,該怎麼做,我心中清楚。
”
李子夜神色平靜道,“我不會沖動行事,沒人希望大商内亂,李家,更是如此。
”
“李教習深明大義,本王佩服。
”
凱旋王說了一句,目光留意到眼前人的臉色,問道,“李教習的傷勢?
”
“休養幾日便能痊愈。
”李子夜應道。
“待李教習傷勢痊愈,是不是就可以入五境了?
”凱旋王關心地問道。
“嗯。
”
李子夜颔首應道,“随時可以,不過,為了以防萬一,還是要傷勢痊愈後再破境。
”
畢竟天劫那種東西,來與不來,沒人能夠斷定,萬一來了,準備不足,就等于白白送命。
他可不像蕭潇那個傻丫頭,傻人有傻福,還有人幫忙擋天劫。
“阿嚏。
”
與此同時,南嶺,高高在上的青龍峰上,正在沒事吃藥玩的蕭潇突然鼻子一癢,打了一個噴嚏,面露狐疑之色。
有人想她了?
難不成是李大哥?
“蕭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