焚心塔上,衆人矚目,李子夜刻下寂寞。
開局動靜驚天動地,特效拉滿,結果,就一個哆嗦,直接結束。
索然無味。
李子夜想哭,看了一眼下方已經在等着他下去的衆人,頓時覺得,進退兩難。
早知道這天書這麼不靠譜,他此前就不那麼嚣張了。
他剛才似乎噴人了?
噴了幾個?
不會全噴了吧?
想到這裡,李子夜額頭冷汗直流。
“小子,還不下來!
”
圍觀衆人中,漢子開口,神色猙獰道,“準備在上面過年嗎?
”
“哈哈!
”
衆人聞言,頓時肆無忌憚地大笑起來,他們忍這小子很久了。
方才是害怕這小子一步登天,所以,不敢說什麼,不過,現在不同了,終于到他們出這口惡氣的時候了。
“梅花劍仙走了。
”
不知道是誰喊了一聲,衆人望了過去,待發現梅花劍仙果然已經離開,心中最後一分顧忌也消失。
“儒門的人也要走了。
”
接着,又有人喊了起來。
塔前,連同白忘語和文修儒在内,儒門衆弟子們轉過身,準備離開。
“老白,别走啊!
”
焚心塔上,李子夜見狀,頓時有些慌了,急聲喊道,“你走了,我怎麼辦。
”
儒門衆弟子後方,白忘語腳步一頓,剛要回頭,一旁,文修儒開口了,微笑道,“大師兄,你一個人,打得了這麼多人嗎?
”
白忘語神色一震,下意識看向不遠處群情激奮的衆人,旋即收回目光,離開的腳步更快了幾分。
“老白,你太不仗義了!
”
焚心塔上,李子夜氣的大聲喊道。
“神子,我們也走吧。
”
天谕殿一方,柳戎女開口,平靜道,“任務既已失敗,總要向殿主請罪。
”
“嗯。
”
燕小魚點頭,目光冰冷地看了一眼天書前的少年,旋即轉身離去。
李子夜,下次再見,你就沒有這麼幸運了。
天谕殿衆強者随後離去,焚心塔前,隻剩下一群被李子夜噴過的圍觀群衆,此刻群情激奮,就等李某人下來。
“小子,快下來!
”
衆人前,漢子拳頭握的咔咔直響,大聲喊道,“老子忍你很久了!
”
“對,快下來!
”
後方,衆人也跟着随聲附和,激憤地喊道。
李子夜看着下方遲遲不肯走的一群人,額頭上汗水不斷溢出,這怎麼辦?
仙子師父走了,小紅帽那個不講義氣的家夥也溜了,留下他一個人打這一群,這不是開玩笑嗎?
這一刻,焚心塔十八層樓,孔丘起身,目光看着上方的天書,蒼老的眸中閃過一抹異色。
奇了。
天書刻名,就從來沒見過這麼弱的。
隻破開一脈,修為也僅僅提升了一個境界,實在有些太少了。
從方才的動靜來看,這小子一步入五境都有可能,那麼多浩然正氣進入其體内,都去了哪裡?
看來,這小家夥的身上,還有許多他不知道的秘密。
思及至此,孔丘揮手,無形氣勁湧出,收回天書。
下一刻,焚心塔上空,天書憑空消失,李子夜的身影也随之消失不見。
“卧槽,那小子人呢?
”
下方,圍觀的衆人頓時炸了鍋。
“跑哪去了!
”
“老子還沒報仇呢!
”
太學宮,東邊,小院中。
毫無征兆,李子夜身影憑空出現。
前方,孔丘随時将一個鏟子丢了過去,道,“會鋤草嗎?
”
“會。
”
李子夜接過鏟子,看着院中的菜園,面露詫異,這已經是秋天,為何這小院中依舊還保持着四季如春的樣子?
“小子,你來的那個地方,和這個世界相差的很多嗎?
”
菜園内,孔丘也拿過一個鏟子,一邊鋤草一邊好奇問道。
李子夜聞言,剛要蹲下去的身子頓時一震,目光看着眼前老者,神色間震驚難掩。
這個秘密,他從未告訴過任何,即便是老李又或者幼微姐。
非是不信任,而是,此事本就驚世駭俗,太過讓人難以置信。
儒首,是如何知道的?
“不用驚慌。
”
孔丘鏟下一株雜草,平靜道,“從你出生那一刻起,老朽便知曉你并非這個世界的人。
”
一旁,李子夜回過神,強壓心中的震驚,道,“儒首,這件事,除了你老人家外還有其他的人知道嗎?
”
“還有你師父。
”
孔丘如實應道,“其他便沒有了。
”
李子夜聞言,稍稍松了一口氣,那便好。
這件事,還是不要太多的人知曉為好,否則,會有很多不必要的麻煩。
“儒首想問我的世界是什麼樣的嗎,其實我來的地方,天已不藍了,海水也不清澈了,城市的套路深,農村的路也滑……”
好不容易遇到一個能傾訴的人,李子夜一屁股坐在土堆上,滔滔不絕地開始講了起來,上到天文地理,下到雞毛蒜皮,又從宇宙大爆炸扯到相對論,若非隻有一張嘴,實力不太允許,某人能将地球編年史給背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