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嶺。
一黑一白兩道身影走過,兩人的速度很快,幾日的工夫,幾乎已轉遍了半個南嶺。
黑白兩道身影看上去都有些上了年紀,四十歲到五十歲之間,在武者普遍逆齡臉的今天,顯得有些另類。
“小公子真夠厲害的,又鬧出來這麼大的動靜。
”出了玄武聖城後,黑衣男子開口說道。
“從小,小公子就不是一個省油的燈。
”白衣婦人應道。
“不過,這南嶺倒是不錯。
”
黑衣男子微笑道,“很适合我們煙雨樓發展。
”
“小公子的眼光,也從來沒有錯過。
”
白衣婦人面露黯然之色,道,“可惜,不是我們的孩子。
”
“别想那麼多了,我們從小看着小公子長大,小公子也與我們自己的孩子相差不多。
”黑衣男子安慰道。
“嗯。
”
白衣婦人恢複平靜,道,“距離小公子和那朱雀宗聖女的比試就隻剩下一個多月,真想過去看看啊。
”
“先做事,做完事,如果有時間,就去看看。
”黑衣男子承諾道。
“好。
”
白衣婦人點頭應道。
兩人說話間,身影越來越快,即便在白天,也讓人幾乎難以看清。
如果說,煙雨樓是李家的底牌。
那煙雨樓背後幾個特殊的存在,就是李家最後的保命符。
李家和煙雨樓發展至今,從未真正動用。
即便遇到再大的麻煩,亦是一樣。
因為動用這幾人的權力,在李子夜手中。
李家三個子女,手中掌握的力量基本對等,并不存在太大的差距。
這也是李子夜當初為李家訂立規矩時,一手推動的制衡局面。
除了可以無視規矩的老李,不然,即便李子夜自己,都不能違背自己當初定下的規矩,随意插手另外兩人的事情。
當然,李子夜也沒這個心思,因為他長姐和二哥的活,都很忙,就他的職責最為清閑。
嫡子,就是牛!
又半日後。
一隻隻信鷹離開了南嶺,飛向了北方。
未知之地。
煙雨樓中。
大門隆隆開啟。
主座之位前,李慶之接過紫衣執事遞過來的密報,眸子微微眯起。
黑叔和白姨的意思,小弟的眼光是對的,南嶺很适合煙雨樓的發展。
“小公子可以啊。
”
一旁,花酆都看到密報上的内容,直接忽略了正事,看向最下方八卦消息的一段,道,“前不久才被整個南疆巫族通緝,現在,又換南嶺了。
”
“小事。
”
李慶之神色淡然道,“這種小麻煩,小弟應付起來,不是難事。
”
“信上說,那什麼神廟的鑰匙在小公子身上,真的假的?
”
花酆都狐疑道,“那玩意不是突然冒出來的嗎,小公子哪來的什麼鑰匙?
”
“真假不重要。
”
李慶之淡淡道,“重要的是,這事是儒首親口說的,就是好事。
”
“什麼意思?
”花酆都不解道。
“儒首将天下人的注意力都轉移到小弟身上,總要負些責任,保證小弟的安危,此外。
”
李慶之說了一句,語鋒一轉,冷笑道,“以小弟從不吃虧的性格,怎會甘願為儒首擔此麻煩,沒有好處,是不可能的。
”
“有道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