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府,前堂。
法儒看過李子夜拿出的李家家主親筆信,心中大定。
如此一來,忘語和李家長女的婚事,就算定下了。
“你們,都去外面等着。
”
想到這裡,法儒看了一眼堂内正在忙着喝茶吃糕點的弟子們,開口說道。
“是。
”
文修儒、常昱等人聞言,不情不願地放下了手中的茶水和糕點,起身應了一聲,旋即相繼走了出去。
這大冷天,讓在外面等,也太殘忍了!
當然,常昱等人隻敢在心中抱怨一下,沒一個人敢說出來。
一個字,太慫!
“小家夥,你父親中毒之事,究竟是何人所為?
”
将弟子們都轟出去後,法儒看着眼前少年,認真問道。
“宣武王呗,還能有誰。
”
李子夜拿過一塊糕點塞入嘴裡,一邊吃一邊說道,“當然,淑妃和三皇子可能也是幫兇。
”
先前,光顧着等儒門前來提親,飯都沒吃,餓死了。
法儒看到眼前家夥毫不在意的模樣,不禁皺了皺眉頭,繼續問道,“此事怎麼解決的?
”
“他們要李家立字據,同意這門親事。
”
李子夜端起茶水喝了一口,說道,“我李家很聽話地答應了他們的要求,然後,他們就把解藥給我了。
”
“字據?
”
法儒神色一怔,看向手中的書信,問道,“這樣的字據?
”
“差不多。
”
李子夜點頭道,“不過,法儒爸爸你手中的信,是我老爹親筆寫的,還有李家的印信,是正版的,他們的字據,是宣武王提前準備好的,就隻有李家的一個印信,不作數。
”
“糊塗!
”
法儒聞言,神色一變,怒聲道,“有印信,便足以當做證據,今日開朝,宣武王若是拿着那字據向陛下請旨賜婚,陛下必定不會拒絕。
”
“法儒爸爸,你别着急。
”
李子夜放下手中的茶杯,淡淡道,“這賜婚的旨意不但下不來,而且,那宣武王弄不好還要擔上一個欺君之罪。
”
“什麼意思?
”
法儒眉頭皺起,不解道。
“法儒爸爸莫非忘了,我會一些這個世界沒有的手段。
”
李子夜咧嘴一笑,道,“比如,蓋好的印信,突然消失了。
”
學好數理化,穿越也不怕!
皇宮。
奉天殿。
宣武王跪在地上,看着手中字據,上面,如今哪還有什麼印信。
兩邊,離得比較近的幾名朝臣也看到宣武王手中的字據上,并沒有任何印信,不禁面面相觑。
這宣武王,膽子也太大了,竟敢明目張膽的欺君?
大殿中,宣武王一臉鐵青,心知自己被李家戲弄了,立刻俯身磕頭道,“陛下,這定是李家耍的手段,臣,也是被愚弄了,并非有意欺君罔上。
”
“宣武王此前可不是這麼說的。
”
就在這時,衆臣前,陶夭夭開口,淡淡道,“剛才,宣武王你可還說令郎與李家長女情投意合,我想,若真是情投意合,加上宣武王你武王的身份,李家可沒有什麼理由不答應這門婚事。
愚弄一位大商武王,這樣的膽子,我想李家應該還沒有,宣武王,你這拙劣的借口,沒人會信的。
”
“羅刹王,你!
”
宣武王聽到羅刹王所言,心中怒火中燒,卻又不知道該如何反駁。
“陛下,羅刹王所言有理。
”
陶夭夭的話聲方落,老臣呂思清站了出來,正色道,“李家三子,曾幫助朝廷破解天谕殿使臣的三個難題,于朝廷有功,受封國士,又是太學宮的教習先生,不該因為宣武王的一句話,就讓李家蒙此不白之冤,此事,明顯是宣武王在欺君,李家,何其無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