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西南方。
聽雨軒中。
木槿走來,先将裝有千機百煉的木盒放了回去,然後恭敬行禮道,“王爺。
”
“出手了?
”
火盆前,慕文清一邊查閱着典籍,一邊問道。
“嗯。
”
木槿點頭,道,“遇到了七名刺客,兩個五境,五個四境,應該是當初劫天牢的那七人。
”
“應該是天谕殿的人。
”
慕文清平靜道,“結果如何?
”
“跑了一個。
”
木槿如實應道,“其餘六人,交給了忠武王世子。
”
“長孫封宇?
”
慕文清聞言,面露異色,原來如此。
也對,以李家嫡子和慕白的關系,選擇長孫家,合情合理。
“王爺,聽那李教習的意思,今日想殺他的人,不止一批。
”木槿繼續說道。
“那是當然。
”
慕文清拿起另一卷典籍,說道,“天谕殿的人出手,應該是意料之外的事情,他想試探的,不是天谕殿。
”
“是壽安殿那位?
”木槿想了想,問道。
“算是其中之一吧。
”
慕文清看着手中典籍,說道,“你也是其中之一。
”
“王爺是說,李教習在試探奴婢?
”木槿詫異道。
“合作之前,不試探一下,又怎能放心。
”
慕文清神色平和道,“其實,他最想試探的人是本王,可惜,本王的行動受限,不能總是出宮。
”
“這李教習還真是多疑。
”木槿皺眉,說道。
“聰明人都多疑,不是壞事。
”
慕文清微微一笑,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他背後,可是一個龐大的李家,走錯一步,萬劫不複。
”
說到這裡,慕文清放下手中的典籍,說道,“今日之後,他應該對你多幾分信任了。
”
“王爺,那李教習的實力,已不遜色于五境。
”木槿正色道。
“不奇怪,世人對于他的武力,總是不自覺地會低估幾分,即便他已戰勝了朱雀聖女。
”
慕文清平靜道,“據本王推測,一對一的情況下,你都未必能赢他。
”
“很可能。
”
木槿點頭道,“他的身法,太過詭異,而且,他還有六塊奇怪的石碑,可攻可守,想要赢他,很不容易。
”
“那是長生碑。
”
慕文清烤了烤雙手,說道,“本是澹台部族的神物,共十二塊,一直在澹台天女手中,不知那李教習用了什麼手段,竟是奪來了六塊。
”
“奴婢有些不懂,他為何會将這個底牌暴露,今日的情況,他即便不動用長生碑,那些刺客也殺不了他。
”
木槿面露疑惑之色,問道,“難道,他費這麼大力氣,就隻是為了送忠武王世子一件功勞嗎?
”
“當然不是。
”
慕文清笑道,“你剛才不是說,今日除了天谕殿的刺客,暗處還有其他人嗎,那李教習這麼做,就給那些人看的,當然,也是給你看的。
”
“不明白。
”木槿輕聲道。
“禮尚往來。
”
慕文清拿過夾子,夾起一塊木炭放入火盆中,道,“李教習是個聰明人,你既然暴露身手,為了不讓本王心生芥蒂,他當然也要給出一些誠意,不過,最重要的還是,他在警告那些暗處隐藏的人,想殺他,一兩名五境,就不要浪費時間了。
”
木槿聽過眼前王爺之言,稍微明白了一些,繼續說道,“王爺,那李教習是不是還未盡全力。
”
“毋庸置疑。
”
慕文清點頭,目光看向窗外,應道,“底牌,不可能一次就全部暴露,他願意展示一些底牌,是因為他覺得利大于弊,本王現在倒是有些好奇,他手中還有什麼底牌,要強于六塊長生碑。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