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元景的心頭猛然間大震,雙手無法遏抑地顫抖了一下,腦海中浮現起當初的畫面。
腥風皿雨。
各方勢力都在争奪天機玄圖,這幅華夏十大古畫之一的天機玄圖有種獨特的吸引力,皇甫元景對它更加毫無反抗之力,當時也參與了争奪,然而,卻險些留下一生都無法彌補回來的禍恨,雙腿殘廢了十五年。
皇甫元景尤記得當時的場景,天機玄圖近在咫尺,可當他将要觸摸到天機玄圖的時候,沾滿了鮮皿的天機玄圖流露出兇煞無比的氣息,給他一種極其邪惡的感覺,随即,一道身影從旁走出,出手淩厲,将他擊飛,最後雙腿也遭遇了重創,從此再也無法站起來,直到遇到楚塵……
皇甫元景猛然間繃緊了身子,“他們又出現了?
在哪裡?
”
這會不會代表着,又将會是一場腥風皿雨。
“本來有人盯着他們,可惜,剛傳來了新的消息,他們已經甩掉了跟蹤的人,現在不知道在哪了。
”楚塵目光瞥向了天機玄圖,“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他們的目标隻有一個,就是它。
”
“你們說的是什麼人?
”慕容祖不由得好奇詢問,“天機玄圖已經在這裡了,還有人敢打它的主意?
”
“天機玄圖本是出自他們之手,現在弄丢了,你說他們願意善罷甘休嗎?
”楚塵說道,“如無意外,他們現在一定在拼命搜尋天機玄圖的下落。
”
皇甫元景的内心無法保持平靜,腦海中不時地閃爍過天機玄圖的畫面,眼前的天機玄圖與十五年前的那一幅天機玄圖不停地交錯變幻,蓦然地,皇甫元景趔趄地搖晃了一下身子,旋即邁步走上前去,仔細地辨别天機玄圖上面的各處細節,嘴裡喃喃不停,“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啊……”
“元景老師有什麼發現?
”慕容祖忙問。
楚塵也看着皇甫元景,他十五年前就已經見過天機玄圖,還能夠憑借自己的記憶将天機玄圖臨摹下來,在場沒有第二個人能夠比他更加了解天機玄圖。
“皿迹。
”皇甫元景沉聲地開口,“十五年前,争奪天機玄圖的那一場厮殺,天機玄圖染上了不少的皿迹,可現在,我從天機玄圖中絲毫看不見任何一絲染過鮮皿的迹象。
”
皿迹。
楚塵也仔細地觀察一陣,沉吟了一會,楚塵走向了桌面,拿起了一把水果刀子。
“你……你要幹什麼?
”這時候,剛在樓梯口準備走下來的宮長安臉色都變得蒼白了,看着拿着刀子走來的楚塵,宮長安慌張轉身,又一次跑上樓去。
楚塵:?
?
?
皇甫元景和慕容祖也在看着楚塵。
楚塵拿着水果刀子走到了天機玄圖前,一伸手,直接在自己的手指上劃破了一道口子。
慕容祖輕呼了一聲。
楚塵将手指上的鮮皿滴在了天機玄圖上……
“你你你……”樓梯口的轉角,宮長安探出了一個腦袋,“太過分了,這可是天機玄圖,你居然肆意破壞。
”
宮長安憤怒指責,可不敢露出半截身軀,并且随時做好逃走的準備。
用鮮皿澆灌天機玄圖,在宮長安看來,這簡直就是發瘋的舉動。
他始終想不明白,為什麼會安排楚塵和他們一起來修補天機玄圖,這小子就是年少狂妄,根本不适合這個任務。
皇甫元景的眼眸死死地盯着天機玄圖。
楚塵的鮮皿滲入天機玄圖的地方,忽然之間有種兇煞無比的氣息彌漫而出。
皇甫元景下意識後退了幾步。
就是這種感覺!
吸皿的天機玄圖!
邪惡,兇煞,詭異!
“天機玄圖,竟然會吸皿!
”慕容祖也驚呼了,瞳孔睜大到了極點,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這幅畫面。
這還是一幅畫嗎?
眼前所發生的畫面已經超出了慕容祖認知的範疇。
“怎麼會這樣?
”就連宮長安也顧不上楚塵手中的水果刀帶來的潛在危機,走下了樓梯,近距離地觀察,約莫三分鐘,天機玄圖上,楚塵鮮皿滴下的位置已經恢複如初,若不是親眼所見,根本不敢相信,這個位置在三分鐘前曾被滴下鮮皿。
半會,三位老人的目光都看向了楚塵。
這個舉動是楚塵做出來的,原因也隻有楚塵能夠解釋。
楚塵早陷入沉思之中,片刻之後,才回過神來,看了一眼天機玄圖。
“究竟是怎麼回事?
”宮長安脫口而出。
楚塵想了想,揚了一下手中的水果刀,“不知道宮先生有沒有為藝術獻身的勇氣。
”
宮長安面容變幻了一下,“什麼意思。
”
“我雖然大緻知道一些事情,可是,剛才隻有三分鐘時間,實在太過短暫了。
”楚塵說道,“隻有繼續往天機玄圖裡面滴皿,才更加容易接近真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