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瞬間,楚塵背後忽然傳來了一股冰涼的冷意。
五色神牛,就在他的莊園之内。
他為什麼要化為五彩鳥潛伏在江曲風的身邊?
楚塵自然不會懷疑江曲風被五色神牛策反了,就算是策反,也應該是反過來,江曲風把五色神牛策反了。
可是,以江曲風的脾性,如果他知道肩膀上的五彩鳥是五色神牛的話,他不可能不在楚塵的面前炫耀。
這一切,隻能說明了,消失的五色神牛,以五彩鳥的身份,偷偷地潛伏在江曲風的身邊,還跟随着江曲風來到了京城。
楚塵第一時間心生濃烈的忌憚。
畢竟海域一戰,他也沒有真正擊敗過五色神牛,他們夫婦聯手,破了道宗長老麥生仁的半步金身境,還來不及去與五色神牛一戰,五色神牛就已經消失不見了。
“如果不是小神女的話,誰能看出,這隻五彩鳥隻是一個化身。
”宋顔壓低着聲音,楚塵也在兩人周邊随手布置了陣法,為的自然是确保不讓五色神牛察覺到任何的端倪。
“你說,五色神牛為什麼會以這種方式出現?
”楚塵問。
宋顔沉思片刻,“五色神牛意欲統一武者界,野心膨脹,這一點,無可置疑,但是,從他不戰而逃的情況分析,五色神牛内心應該是非常的謹慎的,他在不知道我們能不能對付他的情況下,一定不會輕易再現身出手,這一次,他潛伏在江曲風的身邊,極有可能就是想要探清楚我們的實力。
”
楚塵點點頭,夫妻倆想到一塊去了。
除了這個原因,确實沒法解釋,五色神牛為何不戰而逃。
一個高度謹慎的人,是不會容許自己置身任何有可能出現危險的地方。
楚塵突然間想到了馬什梅的人生觀:安全第一。
對五色神牛而言,也同樣如此。
隻不過,相比馬什梅,五色神牛還有一個統一世界的夢想,那就是,又瘾又苟。
“我們現在該怎麼做?
揭穿五色神牛的身份嗎?
”宋顔問,一旦揭穿的話,五色神牛要麼逃,要麼,亮出獠牙。
楚塵搖搖頭,“我們今晚的目标是皿刺組織,不宜再豎立強敵,更何況,五色神牛是金身境的存在,如果能夠借風哥這層關系,将五色神牛拉攏到我們的陣營,對我們而言,如虎添翼。
”
“可萬一我們在對付皿刺組織的時候,五色神牛從背後捅刀……”宋顔擔心這一點。
楚塵的視線輕輕地眯了起來,片刻,嘴角輕揚,“我有辦法。
”
楚家午宴。
好酒好菜,招待江曲風。
江曲風長久待在海域,每天都是海鮮餐,已經吃膩了,這一頓,絕對是他今年以來吃得最好的,再配上楚塵準備的好酒,江曲風感動得熱淚盈眶,恨不得拿出手機給楚塵吟詩一首,表達自己激昂澎湃的心境。
一旁,小神女和五彩鳥也在享用着專門準備的那一份鳥餐。
日落黃昏。
楚塵喝得盡興,提議說道,“風哥,這段時間,我略有感悟,不如我們找個地方,切磋一下?
”
五彩鳥的身軀輕輕地停頓了一下。
内心掩飾不住激動。
來了來了。
這麼快就可以查探到楚塵的底細。
隻要他威脅不到金身境,今天就讓楚塵葬身牛腹!
江曲風這些時日來,連續參悟了神通,再加上酒精刺激,也是意氣風發,“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