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院内。
李天命站在涼亭邊上。
在他眼中,那魁梧男子落在地上,一雙冷漠的眼神直接鎖定了他。
“敢殺我傅永桓的兒子,你是嫌命長,還是嫌自己過得太舒坦?
”
“你這輩子是完了。
”
他一邊說着,一邊就鎮壓而來!
又是生死劫境的壓迫!
别看着傅永桓看起來年輕,其實怕已經有七八十歲了!
他隻跟李天命說一句話,接下來,碾壓、帶走,讓他生不如死。
就這樣。
就在他神情冷漠,來到李天命眼前,一巴掌朝着他腦門蓋上去的時候——
李天命手中,舉起了一個令牌。
“人元聖令!
!
!
”
傅永桓當場跪在地上,眼睛瞪圓,渾身發抖。
他以顫抖的眼神看着李天命,先前的殺機,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
他的驚恐反應,不出李天命所預料,劍無意說過,這令牌可以解決所有事情。
原來它的名字,叫做人元聖令。
三元道典上,有關于人元聖令的簡單描述:見令牌,如同人元宗主親臨。
劍無意在姜妃棂面前,恭敬緊張,但是對傅永桓這種人來說,他都是神域巅峰的存在,和上神都差不多。
“小人并不知道,大人是宗主的人,還請大人贖罪!
”傅永桓冷汗直冒道。
“你兒子白死了。
”李天命道。
“能死在大人手中,是他的榮幸!
”傅永桓連忙道。
李天命眨了眨眼睛,這種話都說得出來,李天命隻能說,這太古神宗的等級森嚴,真是可怕。
傅永桓怕的,不隻是自己死,而是整個家族皿脈。
“你也不用這麼誇張,他找了我兩次麻煩,要不是他還要用我朋友的死亡威脅我,我也不會要他性命。
”李天命道。
當時情況如此驚險,萬一傅博瘋了,林潇潇就沒了,一擊斃命是唯一的解決方式。
“傅博該死,大人贖罪!
我回去就将他挫骨揚灰!
”傅永桓聲淚俱下。
“用不着,别這麼扭曲,我不會和你計較,但我有一個要求。
”李天命道。
“大人請吩咐。
”
“人元聖令的事情,别和别人說,别聲張,我想低調。
要是讓别人知道,我有這東西,你死定了。
”李天命沉聲道。
“一定!
”傅永桓磕頭,記得清清楚楚。
“滾。
”
“好嘞!
”傅永桓趴在地上,直接往外滾出去,到了大門邊上,這才悄悄跳了出去。
李天命看得歎為觀止。
“這東西真好使。
”他把人元聖令收了起來。
“劍無意,這麼可怕?
”熒火見那劍無意,對李天命很客氣,還以為他不算什麼,沒想到他有這麼恐怖的權威。
“不是他可怕,是‘尊神’可怕。
”
李天命淡淡道。
“太古神宗?
”
他明白了。
在這個弱肉強食,勢力盤根錯節的宗門,要是沒人罩着,隻有一個辦法能不死。
那就是,跪地求饒當孫子。
人活在這樣的江湖裡,有時候就算不找麻煩,麻煩都會找上門。
尤其是盟會戰!
全宗征戰,誰能獨善其身?
……
庭院外。
傅永桓落在地上,清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
“傅叔叔!
人呢?
直接殺了啊?
是不是有點便宜他了。
”軒轅惜惜追上來問。
傅永桓看了她一眼,道:“你害死我兒子,還想害死我?
”
“什麼意思?
”軒轅惜惜瞪眼道。
傅永桓直接揚長而去,一刻都不想在這地方停留。
“到底殺沒殺啊?
”衆人包圍上來問。
“進去看看!
”軒轅惜惜臉色陰晴不定,她有了一些不祥預感,直接過來推門,砰的一聲,大門打開,李天命站在門口,一雙灼燒的眼睛,燒在了她的身上。
“你沒死?
”軒轅惜惜難以自信問。
“滾!
”李天命一腳揣在她的兇口上,将其踹飛了出去。
砰!
大門關上的同時,軒轅惜惜砸在地上,摔了個狗吃屎。
“四小姐,四小姐!
你沒事吧?
”衆人緊張包圍上來。
“哇!
!
”軒轅惜惜忍不住哭了出來,至少在人元宗,她還沒被這麼欺負過。
“找我哥,把我哥,都給找出來!
”軒轅惜惜痛苦咆哮。
……
李天命在裡面,聽到她在外面的叫嚷了。
“碰上這種人真是晦氣,沒完沒了。
”
說實話,有時候被這種自以為是的人糾纏上,确實很麻煩。
除了給她跪下磕頭,就隻能反抗了。
不過——
李天命還真沒怕過。
“要打就來,沒在怕的。
”
“但是,在太古神宗跟我比背景,誰怕誰啊?
”
以姜妃棂現在的身份,老讓她開小竈不合适,可有人欺負上頭,她護一下‘恩人’,問題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