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勢已經逐漸增大,嘩啦啦的雨水落下,地面上皿迹濃重。
“啊!
!
”
姜柳庭還縮在地上慘叫。
她的身上,還有不滅劍氣在肆虐,所以,她的傷勢,絕對不是表面上,看起來這麼簡單。
堂堂東陽陵最有天賦的女兒,卻敗得這麼慘,叫人噓唏。
最讓人難受的是,她從頭到尾,都還沒碰到李天命,一根頭發都沒傷到,就被打成這樣!
這讓東陽陵一脈、姜氏皇族、古氏族、九大境域宗門等六十萬人,呆若木雞,恐怕要多憋屈,就有多憋屈。
“李天命這才二十歲啊……”
“姜柳庭已經是神都頂尖的天才了,和他的差距,大到這種程度?
”
“她是天之聖境第五重啊!
”
“誰知道,李天命三十歲,能到什麼程度?
”
從來沒有任何一個天才,他的天賦,到達了讓人毛骨悚然的程度。
這,才叫絕世妖孽!
尤其是崇陽太上他們,心中更是五味雜陳。
要知道,姜柳庭也就比麒麟古族各位太上,低了一個境界,這豈不是說明,李天命都快能教訓他們了?
誰還記得,當初他們就跟逮住小雞似的,将李天命拖到神都來?
崇陽太上他們對視了一眼,似乎有些毛骨悚然。
在這鴉雀無聲之中,姜柳庭的慘叫和雷鳴聲音混在一起,才是最大的諷刺。
“我還沒輸!
”姜柳庭爬了起來。
看起來,她還想和伴生獸一起,重新打一次。
“回來。
”東陽陵沉聲道。
再打下去,他更丢不起這個人。
姜柳庭自知丢人現眼,總算慫了,心中那些陰郁,全部都得自己吞下去。
李天命臉色冷淡,收回了三千星域。
“棂兒,滿意沒?
”
“這還差不多。
”姜妃棂道。
李天命沒想趁機羞辱東陽陵一脈,現在還是盟友,羞辱沒什麼意義。
剛打完,夜一就讓他回去了。
“九殿下,年輕人切磋交鋒,難免有點傷勢,天命這家夥,出手不知道輕重,回頭我教育他。
”夜一對東陽陵道。
“無妨,小女亦是技不如人。
話說,李天命這孩子的成就,已經比他父親恐怖多了。
”
“我估計他在三十歲前,都能成古之聖境。
”
“這等天賦,前無古人,後面,恐怕不會有來者。
”
東陽陵贊歎道。
“是啊,這家夥是道宮的寶藏,也是神國的寶藏。
”夜一道。
東陽陵笑了一下,沒有繼續往下說。
一場戰鬥,隻是讓他們陣營六十萬人,收起了挑釁的目光而已。
畢竟都是盟友,接下來,還得并肩作戰呢。
大雨更濃了。
李天命感覺,時間快到了。
……
皇城,皇天殿!
皇天殿内,氣氛十分嚴肅。
大殿之内,光影黯淡,不斷有雷鳴聲音炸響,白光驟然閃亮,照出了衆人猙獰的臉色。
在最高的帝皇座椅上,‘煜帝’靠着椅背,坐在高處,他一聲不吭,自然不怒而威。
在他身邊,站着一個佝偻的老者。
他看起來年歲似乎不小,頭發已經蒼白,但是氣皿卻無比旺盛,皮膚紅潤得像是個兒童。
這種情況,隻能說明此人雖然年歲大,但肯定有保養皿肉之法。
他便是神國第一太監,人稱忠賢君,曾經乃是乾帝的最佳搭檔。
煜帝眼前,站着神國文武大臣、姜氏皇族和諸位皇子公主。
其中,黃崇煥、姜闇、姜剪影、姜骁、趙神鴻等人站在最前方,第二排有大皇子東陽焚,監國太監‘魏肖濤’,大青寺國鑒‘秦鶴’,四皇子東陽琉、五皇子東陽鋒等人。
當然,所謂‘皇子’,現在就煜帝這一脈承認,天下人未必承認。
連煜帝的古之大帝,現在都還沒坐穩。
“報!
”
緊張之中,有探子到達了皇天殿外。
“宣。
”忠賢君道。
“啟禀聖上,叛國賊東陽陵,夥同十方道宮逆賊,已經在天武門外彙聚!
”探子道。
“有多少人馬?
”
“東陽陵和十方道宮,幾乎傾巢而出,暗殿七星軍團百萬大軍全部到來!
”探子道。
“十方道宮這是喪心病狂!
”
“堂堂神國學宮,竟然和叛國賊混作一道,通敵叛國,敗壞道宮傳承,愧對列祖列宗!
”
“微生雲汐膽大包天,必然被列入史冊,遺臭萬年!
”
“這賤婦,死有餘辜!
”
朝堂上,很多大臣憤怒辱罵。
數萬年過去,很多人都忘記,十方道宮,曾經并不是一座學宮,更不歸屬上古皇族管轄。
“足足一百六十萬大軍,比我們要多出一倍以上,加上今天是月缺之夜,日月神皇結界,能守住皇城,擊潰這些亂臣賊子嗎?
”
“而且,如今天降大雨,雷電交加,難啊!
”
“為保正統,守住聖上,我們必須要誓死抵抗,誅滅逆徒,讓他們不死都脫層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