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途遙遠,少說還有半年的行程。
陳青源來往于各艘戰船之間,督促門内弟子修煉,并且解答他們的疑惑,訴說有關于青宗的事情。
這段時間,長孫豐烨比較老實,沒鬧出什麼風波。
一日,主船之上。
身為玄青宗首席女弟子的柳靈冉,前來彙報工作,講述一些宗門内的瑣事。
由于陳青源的歸來,宗内長老全部成了甩手掌櫃,将很多事情交由陳青源處理,他們則落得一個清靜,甚是悠閑。
“小師叔,這是你要的各脈弟子的身份信息。
”
要不了多久,玄青宗便要重歸帝州。
門内弟子的來曆和信息,陳青源需要一一核實,不可有錯。
哪怕是一個外門弟子,也要認真調查。
若是某些宗門趁機安插進來的探子,那可就麻煩了。
雖說玄青宗的考核十分嚴格,但可能會出現疏漏。
“謝謝了。
”
陳青源微笑道。
“不客氣。
”
柳靈冉淺笑而答。
從始至終,柳靈冉沒和站在一旁的長孫豐烨打招呼,眼神平淡的注視了一眼,僅此而已。
即便看到長孫豐烨模樣大變,白發似雪,也心無波瀾。
咻!
下一刻,柳靈冉從原地消失了,去往了并駕而行的另外一艘戰船之上。
長孫豐烨記得與柳靈冉的點點滴滴,可是感受不到一絲情緒。
就算是這樣,長孫豐烨還是一直望着柳靈冉離去的方向,久久沒有收回目光。
“人都走了,别看了。
”
陳青源想不注意到都不行,調侃道。
“沒看。
”
長孫豐烨将目光移向了陳青源,冷冰冰地說道。
“就你嘴硬。
”陳青源一邊處理着公事,一邊說道:“你到底發什麼瘋了,變成這般模樣?
”
對此,長孫豐烨恍若不聞,不作回答。
“不說就算了,反正以後有你苦頭吃的。
”
陳青源像是已經看到長孫豐烨後悔的樣子了,嘴角微微上揚。
長孫豐烨如同一根木樁子,立在原地一動不動。
對他而言,周圍的很多人和東西皆是灰色,包括陳青源。
唯獨柳靈冉不同。
隻要她一出現,長孫豐烨的眼裡便會蕩漾起一絲異樣的波動,身上的冰冷氣息也會減少很多。
這種變化,連他自己也不曉得,本能而為。
“周圍有很多不太尋常的氣息波動。
”
暗處,佛門的三位禅師和情癡等人,皆感覺到了這一點。
好在那些家夥發現了玄青宗的護道衆人,暫時不敢對戰船下手。
“還有很長一段路,不可松懈。
”
衆位高手暗中傳音。
“有許多人不願看到青宗複興,現在是最好出手的時間段。
一旦錯過,以後可就沒這麼好的機會了。
”
玄青宗的衆人要是死在了半路了,相當于青宗斷了皿脈,沒了重建的希望。
重新收徒,肯定會被帝州各方勢力暗中阻止。
熬到獨孤長空死了,青宗的滅亡之勢,不可逆轉。
别看玄青宗的長老和弟子修為較弱,那是因為他們沒有足夠多的資源。
既然他們能通過祖上先輩留下的考核,那就證明了自身的品性。
尤其是那些修煉到了渡劫期的幾位核心長老,由于主脈傳承的禁制,導緻修行受到了阻礙。
若無阻礙,登臨大乘輕而易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