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法動用靈力的尹甯兒,自然不可能對夜江南造成絲毫損傷。
她的手腕很快就被這個萬年老魔輕松抓住,渾身一陣酸麻,瞬間動彈不得,隻能用殺人的眼神瞪着對方,聲嘶力竭地嚷道:“你把她們當成什麼?
你把生命當成什麼?
”
她從小熱愛種植,就連花花草草的性命都無比珍視,更何況是人。
夜江南這種将白銀族人當成牲畜一般的行為,簡直超出了她想象的極限,瞬間讓她皿氣上湧,頭腦發熱,竟是直接動手,完全不考慮雙方的實力差距。
“好一個傻丫頭,剛才我說的話,你還真是一點都沒有聽進去。
”
對于尹甯兒,夜江南的耐心竟是出奇的好,甚至很有幾分諄諄教誨的味道,“這些弱者與你我根本就處在不同的層次,他們存在的意義,就是為強者服務,被強者利用,你不妨将她們視作工具,視作牲口,就不會覺得别扭了。
”
“總有一天,你會遭報應的。
”
從小到大,尹甯兒從未聽見過這般冷酷惡毒的言論,她隻覺腦袋嗡嗡,耳朵幾欲出皿,貝齒咬得咯咯作響,“一定會的。
”
“真是個執拗的丫頭,一時半會看來是不會開竅了。
”夜江南摸了摸前額,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道,“以後你自然會明白,至于現在麼,還是正事要緊。
”
他揮了揮手,尹甯兒眼前一花,瞬間變換了場景,兩人竟然重新回到了她剛蘇醒時的房屋之中。
被夜江南一次又一次的空間傳送,她沒有絲毫抵抗之力,隻能任由對方帶着自己東奔西走,心中的憋屈,當真不知與誰傾訴。
“北鬥大人。
”
眼見兩人再度出現,花生清秀的臉上依舊帶着淺淺的笑容,用溫柔的嗓音問道,“尹姑娘回心轉意了麼?
”
“不錯,她已經答應相助于我。
”夜江南微微一笑。
“哼,剛才好大的口氣。
”玲玲在一旁冷言譏笑道,“原來也隻是個軟骨頭。
”
聽她口氣,也不知為何,對于尹甯兒的敵意竟是不減反增。
“恭喜北鬥大人。
”花生聞言,卻是面露喜色,轉頭對着尹甯兒柔聲說道,“尹姑娘,看來你我今後,便是同伴了。
”
對于他所釋放出來的善意,尹甯兒隻是冷冷地哼了一聲,随即轉頭看向别處,竟是毫不領情。
眼看着花生對尹甯兒态度柔和,少女玲玲不覺面色一沉,望向白衣少女的眼神之中,隐隐透出一股戾色。
“有了這丫頭的能力,我這一回沖擊聖道,已有六七成把握。
”
夜江南的視線落在花生身上,眼神突然變得有些古怪,嗓音不知為何,竟然隐隐帶着幾分歉疚之意,“可惜萬事俱備,隻欠東風,還算不上十拿九穩。
”
“大人有何吩咐?
”
兩人四目相對,花生瞬間領會了他的意思,不禁面色一正,恭恭敬敬地說道,“隻要是能夠做到的,花生萬死不辭。
”
“花生,對不住。
”
夜江南對着他明澈的雙眸凝視良久,終于歎了口氣,一字一句地說道,“我需要你的性命。
”
“北鬥大人!
”
此言一出,花生還隻是微微一愣,一旁的玲玲臉色卻“唰”地白了,尖着嗓子高聲嚷道,“花生到底做錯了什麼?
他對您忠心耿耿,為什麼要這樣待他?
”
“玲玲,莫要胡說!
”
花生見她發怒,連忙柔聲制止道,“北鬥大人這般安排,定然有其深意。
”
“我并沒有什麼深意。
”
不料夜江南竟然搖頭否認道,“之所以要取你性命,隻是因為我怕死。
”
聽他這般說,現場三人臉上齊齊流露出詫異之色。
“如今的我身上同時擁有輪回體和神之瞳這兩大體質,根基之堅固,可謂前無古人,舉世無雙,一旦步入聖道,說不定可以一窺那沒有人達到過的無上境界。
”夜江南緩緩說道,“隻是成聖之時所引動的天劫,也定然非同小可,一個不甚,說不定就要隕落當場,所以我需要她的治愈能力來渡過難關。
”
“可是,這和花生又有什麼關系?
”玲玲急不可耐地問道。
“僅僅是這丫頭的能力,恐怕還有所不足。
”夜江南耐心解釋道,“所以我會把花生的‘生靈體’也完全轉嫁到她身上,屆時這兩種治愈力合二為一,渡劫成功的把握,絕對在九成以上。
”
“大人,花生跟随您出生入死,立下不少功勞,而這女人不過是個俘虜。
”玲玲不服道,“為何不将她的能力轉嫁給花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