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芝韻蓮步輕移,在曲徑通幽處緩緩而行,纖細的腰肢微微扭動着,曲線曼妙,體态婀娜,說不出的賞心悅目。
鐘文緊随其後,亦步亦趨,左手捂着微微泛紅的臉頰,表情多少帶着點委屈。
“還疼麼?
”
林芝韻忽然轉過身來,柔聲問道。
“牙都快被打掉了。
”
鐘文哭喪着臉道,“你說疼不疼?
”
“怨我麼?
”
林芝韻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端的是妩媚嬌豔,風韻無限,隻看得他心髒一跳,一時竟忘了疼痛,“誰讓你有門不走,每一次都要溜到床上來?
”
“又不是第一次了。
”
鐘文耷拉着腦袋,小聲嘟囔道,“也該習慣了。
”
“什麼習慣?
”
林芝韻登時哭笑不得,忍不住嬌聲訓斥道,“女人家的床,也能随便亂闖麼?
就算是夫君也不行,下一次你要是這樣,我還是照打不誤!
”
“哦。
”
鐘文郁悶地應了一句,心中暗暗有些後悔将十二彩蓮的傳送點定在了林芝韻的床上。
雖然每一次都能大飽眼福,可宮主姐姐的巴掌,那也是實打實地不留情面啊。
可真要讓他改變傳送點,卻又多少有些舍不得。
這種複雜的情緒,但凡是個男人,想必都能夠輕易産生共鳴。
“喏,就在裡頭。
”
就在他暗暗糾結之際,林芝韻突然在一個洞穴前停下了腳步,随手推開洞門,指了指裡面道,“不過他不吃不喝,又被封鎖了能量,狀态糟糕得很,有什麼想問的就趁早,再這樣拖下去,恐怕……”
“我省得了。
”
鐘文點了點頭,心系女兒安危,毫不猶豫跨入洞中。
“吱吖~”
就在他進入洞穴的瞬間,背後的洞門也被林芝韻順手關上,光線再度暗了下來,營造出一種陰寒冷酷的感覺。
這種氛圍,正是審訊犯人所需要的。
鐘文一路向前,很快便進入到一間石室之中,映入眼簾的,正是來自神族的混沌境高手太一。
石室的地面上布滿了一道又一道光紋,蜿蜒曲折,縱橫交錯,構成一幅玄奧而奇特的複雜圖案,正是一種能夠限制修煉者能量的陣法。
不僅如此,太一的雙臂雙腿和兇腹處也都纏繞着特殊材料制成的鎖鍊,對于這位混沌境高手可謂是嚴防死守,不留一絲漏洞。
在他身前不遠處,擺放着數個餐盤,其上有些饅頭和米粥之類的清淡食材,沒有任何葷食,足見隻是為了最低限度維持他的生命,卻并不打算讓他得到任何恢複能量的機會。
然而,這些食物卻都十分完整,沒有半點用過的痕迹,就連水杯都是滿滿的。
從太一那幾乎沒有皿色的臉龐更是可以看得出來,被關了這麼久,他竟是滴水未進,一口沒吃。
此時的他雙目緊閉,四肢癱軟,在無法調動天神力的情況下,氣息已然微弱到了頂點,仿佛随時就要咽下最後一口氣,駕鶴飛往彼岸世界。
“是你?
”
聽見鐘文的腳步聲,太一緩緩睜開眼睛,看清來人面容,不覺臉色一變,咬着牙道,“你來做什麼?
”
奈何他已然虛弱到了極點,雖然想要表達敵意,卻是有氣無力,根本無法讓人感受到絲毫的威脅。
“這是一個階下囚該有的态度麼?
”
鐘文咧嘴一笑,眸中滿是戲谑之色,“你是老子的俘虜,我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你管得着麼?
”
“說的也是。
”
太一愣了愣神,看似還是少年人的臉上不禁露出一絲苦笑,“你是來殺我的麼?
”
“如果我說是呢?
”鐘文淡淡一笑。
“那就趕緊動手罷!
”
太一臉上沒有半分恐懼,不以為然地答道,“該說的我也都說了,這樣苟活着也沒什麼意思,不如給我個痛快。
”
“我要知道神族的藏身之所。
”
鐘文并不理他,隻是自顧自道。
“我不是已經招了麼?
”
太一有氣無力道,“你自去問那個女人便是。
”
“率土之濱的情報網遍布天下,在你招供的當天,我就已經安排人前去探察。
”
鐘文搖了搖頭,“你說的那個地方,并不存在。
”
“怎、怎麼可能?
”
太一面色微變,說話頓時不那麼利索了,“你們怕不是找錯了地方?
”
“你故意指了個皿海劍域以南的位置,想來是仗着有‘劍閣’攔在中間,可以拖延不少時間,直至自己喪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