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看錯吧,那個嬌滴滴的小姑娘把呂承先幹翻了?
”
“真的是呂承先麼?
英傑榜前十那個?
會不會是個水貨?
”
“你沒看見他剛才有多威風麼?
絕對就是呂承先。
”
“那豈不是說,從今往後,這綠衣服的小美人兒,就是新的英傑榜第七?
”
“她看上去不到二十歲吧,絕對創紀錄了。
”
“能夠眼看着史上最年輕的第七名誕生,夠我吹噓一輩子了。
”
“話說,她這麼年輕,應該還沒嫁人吧?
不曉得我家二狗子有沒有機會。
”
“麻煩讓你家二狗子撒泡尿照照鏡子再來說話。
”
“你特麼啥意思!
!
!
”
在衆目睽睽之下戰勝了大名鼎鼎的“潮汐劍”呂承先,讓鄭玥婷瞬間成為了衆人的焦點。
尤其是那些被堵在後排,無法直接參與進攻的虎衛軍們,更是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綠衫少女容貌秀美,英姿飒爽,實力更是驚爆眼球,這些軍中漢子何曾見過如此優秀的女子,溢美之詞登時不絕于耳,吹到後來,居然隐隐有些将她捧為軍中女神的迹象。
即便是性子爽朗大方的鄭玥婷,面對這般前所未有的矚目,也不禁有些手足無措,白皙的臉蛋微微泛紅,更是平添了幾分嬌豔,幾分柔美。
她深吸一口氣,略微平複心情,複又舉起柳葉刀殺入人群之中,與王萌麾下的南疆軍鬥在了一起。
與大出風頭的鄭玥婷相比,鐘文則完全是另外一種風格。
那些當陽派天輪高手的莫名失蹤,自然是他的手筆。
自認為已經是“成名高手”,鐘文對于“露臉”這種事情毫無興趣,反而興緻勃勃地利用“斂息大法”猥瑣偷襲,分明以一人之力幹掉了十五名天輪高手,然而除了已經昏厥過去的呂承先,周圍竟然無人察覺。
此時場上的當陽派高手,隻剩下還在和朱雀纏鬥的呂嬌嬌一人。
鐘文的目光不覺落在了王萌麾下的南疆軍身上。
于是乎,南疆軍中的高手也開始相繼“失蹤”,很快便沒有了天輪修煉者的蹤迹。
到此地步,不光是南疆軍,連守城的虎衛軍這一邊,也開始意識到這奇異的現象,隻覺原本“地獄模式”般的戰鬥,打着打着居然變成了普通模式,更有着逐漸向簡單模式發展的趨勢。
“小心,是鐘文在搞鬼!
”昏倒在地的呂承先不知何時醒轉過來,尖聲叫道。
他雖然并不在意南疆軍死活,卻也知道一旦王萌戰敗,自己絕無幸理。
直到此刻,他終于意識到友軍的重要性,這才想起來大聲提醒隊友。
然而,此時場上叛軍一方的高手已經損失殆盡,鐘文雖然熱衷于隐匿PLAY,卻也沒興趣再去偷襲天輪以下的普通修煉者。
他雙腿一蹬,高高躍起,白色身影在空中劃出一道矯健的曲線,猛地紮進南疆軍的人海之中。
“殺了他!
”
見有敵人主動撞進來,南疆軍中的将士們自然不會客氣,紛紛舉起手中兵刃,将他四周圍得水洩不通。
按說即便是再強大的修煉者,也不會故意讓自己陷入到重重包圍之中,然而鐘文卻仿佛無所顧忌一般,雙手負在背後,随意遊走于大軍之中,姿态灑脫,閑庭信步。
“噗!
”“噗!
”“噗!
”
但凡他的白色身影所到之處,總會傳來一陣陣刀劍入肉的聲音,緊接着便有成片成片的士兵倒在地上,然而鐘文雙手依舊負在背後,并未作出任何攻擊動作,插在南疆軍将士們身上的刀劍,居然全部來自友軍。
這般詭異的情形持續了片刻,本就失去天輪高手,處于極度弱勢的南疆軍士們終于開始崩潰,再也難以忍受這無法形容的精神折磨。
“鬼啊!
!
!
”
一名意志力略顯薄弱的士兵大叫一聲,轉頭就跑。
被他開了個頭,原本就膽戰心驚的将士們再也顧不得矜持,紛紛以百米沖刺的速度向着城外湧去。
“回來!
誰敢當逃兵,殺無赦!
”王萌見狀大驚,聲嘶力竭地阻攔道。
然而潰敗之勢已成,一片混亂之中,哪裡有人理他,不消片刻,除了王萌和呂嬌嬌兩位天輪高手之外,進攻南門的叛軍竟然走得一個不剩,留下鐘文一人孤零零地站在原地,雙手背在身後,仰頭看向藍天,擺出一副獨孤求敗的騷包姿勢,少年并不壯碩的身軀,在這一刻卻如同一個頂天立地的洪荒巨人,顯得無比偉岸,令友軍安心,令敵人膽寒。
這麼一分心,王萌的槍法便出現了微小的瑕疵,薛平西逮着機會,手起刀落,伴随着“喀”的一聲輕響,屠龍刀與長槍終于有了第一次正面交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