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蘇洄說書上有字,姜漢當即刷刷刷又把書卷從頭到尾翻了一遍,可仍然沒有看到一個字,不禁皺起眉頭滿腹疑惑。
“給我看看。
”旁邊一人伸手從姜漢手裡奪過書卷,捧在手裡刷刷刷一通翻,然後皺眉說道:“的确沒有字。
”
他向蘇洄投去一個詢問的眼神,好似再問:“你是不是在耍我們?
”
“真的有字。
”蘇洄一口咬定書上有字。
可姜漢和那人都說書上沒字,讓他對自己産生了懷疑,于是伸手從那人手裡拿過書卷,放在眼前觀瞧。
噗!
隻看了一眼,蘇洄就氣皿逆湧,口吐鮮皿。
嘩啦——
書掉在了地上。
除了蘇洄,周圍十幾個人全都好奇地看向書卷,隻見泛黃的紙張上空空如也,哪裡有字。
“怪哉!
怪哉!
”一人捋着山羊胡大叫奇怪,訝然問道:“難不成這書上的字隻有做太子的看得見?
”
“我可不敢再看了。
”蘇洄忙害怕地擺手道,“再看我就要成為史上第一個看書,卻被書殺死的太子了。
”
他嘴上這麼說着,可心裡卻想把書收入囊中,因為他覺得此書定非凡物,于是向姜漢使了個眼色。
姜漢得到指示,剛要上前撿書,周劍來忽然上前一步,躬身把書從地上撿起,嘴上說道:“我看看。
”
他不是有意要和蘇洄搶書,撿書純是巧合。
周劍來撿起書後不禁有點尴尬,因為他突然發現自己隻有一隻手,不好翻閱。
不是說他心大不記得自己隻剩一條獨臂,而是因為他斷臂後就基本沒再看過書,以緻這是第一次遇到這個尴尬的問題。
他拿着書尴尬地愣了一下後,目光落在了蒲團上,于是上前在蒲團上盤腿坐下,然後把書放在腿上,騰出手來翻閱。
隻翻開一頁,周劍來的視線就陷進了泛黃的書頁上。
他看到書上确實有字。
是一種他從未見過的字,乍一看一個字也不認識,但仔細看去又好像認識其中一兩個字,可是要問那是什麼字又讀不出來。
似識非識,似懂非懂,讓他感覺晦澀深奧,但又陷入其中不可自拔,因為他從那既看得懂又看不懂的字裡看到了劍道。
至于蘇洄說的神威浩蕩,他一點也沒感覺到,倒是感覺到了劍氣縱橫,霸道非凡。
周圍的人看到周劍來的表情,不用問也知道他看到了書上的字,非但看到了,并且有大收獲。
他們同時恍然大悟,心道:“原來讓書上顯字的奧秘在蒲團上。
”
念頭至此,他們當中許多人禁不住懊惱地歎一口氣,覺得自己腦子太笨,以緻于和一樁大機緣擦肩而過。
“去找位置修煉吧。
”蘇洄向姜漢說道。
書卷已經落入周劍來手裡,他不好讨要,隻能放棄。
不一會兒整個大殿就安靜了下來,所有人都進入到忘我的修煉狀态。
相比于他們這座墓園的轟轟烈烈,其他墓園一如既往地平靜,沒有什麼詭異的事情發生。
戚喲喲望着她的墓碑,再次擔憂起來,因為第三個字已經刻了一大半,讓她辨出來那是一個“兵”字。
張小卒和張小兵,讓她有點分不清楚,不能确定是不是張小卒故意把最後一個字刻成了“兵”字。
……
“卒子不知道去哪裡了?
”牛大娃看着地上張小卒刻的名字,皺眉擔憂地說道。
他們一早醒來就沒看見張小卒的身影,而地上還留着張小卒夜裡刻的名字,這讓他們感覺張小卒像是憑空消失了一樣,有種不好的預感。
“不會是去找沈巍然了吧?
”張小兵擔憂道,“他怕我們擔心,所以不告訴我們,一個人偷偷離開。
”
“應該不是。
”牛大娃搖頭道,“他要是去找沈巍然,肯定會提前告訴我,一聲不吭就走,不是卒子的做事風格。
”
“無需擔心,他戰力超群,不會有危險的。
”張屠夫擺手說道。
他一句話說完,臉色突然煞白,額頭上瞬間冒起一層冷汗。
“老爺子,您怎麼了?
”牛大娃吓了一跳,急切詢問。
“我——”張屠夫張口欲答,突然口吐鮮皿,抱頭慘叫,緊接着雙眼一閉,昏死了過去。
異變發生的太快,讓牛大娃、金止卉和張小兵都來不及反應。
“老爺子!
”牛大娃驚呼一聲,飛撲到張屠夫面前,急急查看他的身體狀況。
當他發現張屠夫的氣海未開時,霎時間大驚失色,忙向金止卉和張小兵二女問道:“你們這幾日早晨可有看到老爺子的名字刻了多少了?
”
二女聞言皆神色一怔,這才發現已經好幾天沒有看到老爺子刻的名字,每天她們醒來時老爺子就已經醒了,并且已經擦掉了地上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