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敏棠身姿翩翩,在束康的拳影中閃轉騰挪,宛如靈蝶翩飛,煞是好看。
昏昏天地間,這一抹雪白,是唯一的亮色。
“好!
”
“祝姑娘加油!
”
觀戰的大多是年青人,紛紛鼓噪起來,為祝敏棠的身法大聲喝彩,有些急色之輩,三觀跟着五官走,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渾然忘了祝敏棠是甯千秋的同伴。
束康猛攻一陣,卻連祝敏棠的衣角都碰不到,不免有些灰頭土臉,他倏地停下攻勢,一拍儲物戒指。
一黑一白兩道劍光激射而出,在半空中滴溜溜一個盤旋後,猛地交彙如剪,穿風破空,朝祝敏棠兇狠剪去!
陰狠的劍意纏繞在雙劍上,讓雙劍去勢狂增,空氣都仿佛被剪出一個缺口,一股強勁的拉扯之力襲來,讓祝敏棠的身法紊亂!
“這白裙子也太礙眼,束某還是喜歡你不穿衣服的樣子呢……”
束康陰笑連連,口吐污言穢語,不堪入耳。
場邊的楚陽怒氣沖天,罵道:“束康,你好不知恥,白家和這種人為伍,難道想讓祖宗蒙羞嗎?
!
”
楚陽的話,引得不少人紛紛點頭,臉色有些難看。
束康的污言穢語,實在有辱斯文,但規則并沒有這方面的限制,因此其他勢力也不好發難。
白追星則是冷笑不已,絲毫不以為意。
“楚兄,白家的祖宗要蒙羞早就蒙羞了,不在乎這一樁兩樁醜事,我們無需憤怒,否則反而中了白家的奸計!
”
甯千秋冷冷道。
楚陽一怔,忙看回場内。
果然場中形勢大變,不知是不是受到了束康言語的影響,還是束康的劍上神通過于詭異,祝敏棠的身法軌迹大亂,渾然沒了當初的靈動,滞澀遲鈍,險象環生。
好在祝敏棠的身法極其高明,總能在千鈞一發之際閃過劍鋒,否則早就要挂彩了。
“無恥之徒!
”
祝敏棠低聲罵了句,神情倔強,一咬牙,素指朝半空中的小靈花一點。
“花靈!
”
“咯咯咯……”
潔白的花靈又一次現身而出,它闆着臉,仿佛感應到了主人的心境,笑聲不再清脆,而是冷漠異常,散發出無窮的殺意。
“盛放!
”
祝敏棠嬌叱。
花靈與她一同而動,泠泠之聲大作,小靈花在一陣熾白的光華中爆開,花瓣紛紛揚揚而下。
雨未至,花滿天。
冰冷的殺意充盈,沸反盈天!
花瓣齊齊激射而出,如滿天箭雨,滌蕩一切。
束康臉色微變,一咬牙,召回雙劍,雙手各持一柄,劍上噴湧出黑光白光,如大火炬般沖天而起!
劍芒!
兩把劍,皆有劍芒!
觀衆席微微騷動起來。
這劍上神通,可謂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被譽為劍修的天賜絕技。
場邊,甯千秋看着兩把大火炬,暗暗皺眉。
這束康的實力,确實不容小觑,左右各一道無堅不摧的劍芒,足可洞穿一切。
甯千秋忽然朗聲道:“祝姑娘,劍芒固然堅不可摧,然而過剛易折,無須與之硬碰硬!
”
折水劍曾帶給他無盡的榮耀,沒人敢說自己比甯千秋更了解劍芒。
聽到這話,祝敏棠若有所思。
然而對面劍芒掃蕩,激射而去的花瓣難擋劍芒之威,霎時化作點點靈光飄散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