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瑪懵懂:“這有什麼不同嗎?
”
葉青看着她俏麗的臉蛋,輕輕歎息一聲:“從一開始,長老會賣的就是石頭,而不是價值一百個億的翡翠。
這裡面的區别就是,石頭有可能切出翡翠,但更有可能切出水沫玉甚至大理石。
但是翡翠卻一定是翡翠,不管是花青種,還是糯種,冰種,玻璃種.....
因此,這塊石頭價值百億,其實是所有賭石高手的心理預期。
包括我們開窗,打蚯蚓窗的目的,就是加強想要購買這塊石頭人的心理預判。
也正因為有了這種預判,才能将石頭賣出天價。
”
李青雀抿了抿朱唇:“葉家哥哥,你會教壞杜瑪的!
”
葉青輕笑搖頭:“青雀,你和杜瑪都是花樣年華的女孩子,但是你們的命運卻有着本質上的區别。
你損失個幾千萬,對玉龍集團來說不過是毛毛雨,所有人還要擔心你氣壞了身子,要勸你,安慰你。
但是杜瑪,卻有可能遭到很嚴重的懲罰,甚至會剝奪她三長老,戊守旅旅長的職務。
”
李青雀愕然:“這麼嚴重。
”
葉青肯定點頭:“這就是杜瑪這樣焦急的原因,她年紀太小而且還是一位美麗的女孩子,那怕身後有洪濤參謀長當靠山,也難以服衆。
更難以震懾礦區的一衆魑魅魍魉,所以,她要麼變成一個視人命如草芥的殺人魔王,要麼就變成一頭狡詐多智的妖狐。
”
李青雀心中有點悲憤,杜瑪雖然有着軍人的英姿飒爽,也有緬北人的狠毒,但總體來說,杜瑪還是一個心地純良的姑娘,從來就沒有主動害人的心思,所以,李青雀将她當成了朋友:“那還是杜瑪嗎?
”
葉青哈哈一笑:“當然還是杜瑪,一個人總是要長大的,現在的杜瑪,已經不是我當初見到的杜瑪了。
當初的立坤和杜瑪,是跟着洪濤參謀長急匆匆從前線趕回來的杜瑪,雖然有軍職,但并不需要承擔什麼責任。
現在的杜瑪卻是長老會的三長老,手握戍守旅,但是她的主要職責卻是幫崩龍軍籌集軍費,她掌管着賭石,寶石,禁品和軍火市場。
不殺人立威,不狡詐多智是坐不穩這個位置的。
這段時間你也看到了,跌落神壇的圖龍,蒙固,鐵蠻都是什麼下場。
”
李青雀苦笑道:“不是還有武安幫她嗎?
”
“武安是武安,我是我。
”杜瑪清澈的眸子看着葉青:“所以,阿爸才希望我跟在葉青身邊,學點權謀之術。
”
“你要學的是穩坐釣魚台。
”葉青笑眯眯道:“風高浪急魚必定很貴,現在整個賭石市場同樣也是如此,現在戰争不停,公盤不開,馬幫被取締,原石走私受限,不管是香江,潮汕還是滕沖,盈江,瑞利中高檔翡翠都缺的厲害。
所以,才有這麼多的賭石客以身犯險,跑到抹谷采購原石,甚至,李青雀和謝福發都握手言和,打算聯手吞下從私庫原石中切出來的翡翠。
在這種狀況下,長老會這塊石頭,就是物以稀為貴。
”
李青雀俏皮一笑,似乎對葉青看透自己的心思并沒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