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遠山瞪大雙眼:“你是說,王雅麗跟陳璐這母女兩個不是一條心。
”
“怎麼可能一條心?
”葉青歎息一聲:“對于王雅麗來說,她得到王氏珠寶集團,是繼承家族産業。
而陳璐,卻是奪回被外祖父強行霸占的财産。
一念之差就是天壤地别。
更何況,就算天璐珠寶吞并了王氏珠寶集團,她們兩個的經營理念也是不一樣的。
陳璐學的是現代化經營管理,完全抛棄了潮汕家族企業那一套。
但是,王雅麗執掌公司,已經習慣了潮汕人的傳幫帶那一套,在座的不是表兄就是表弟。
這就對陳璐這個董事長,造成極大的威脅。
”
他嘿嘿冷笑道:“到時候,陳璐在董事會上提一個議案,所有人全都扭頭看着王雅麗,她同意就舉手,不同意這個議案就通過不了.....”
文遠山終于明白,葉青為何不肯入股天璐珠寶了,如果按照他說的這樣,不管是誰,就算當了董事,也是一個擺設。
沒有話語權,沒有人事任免權,就連财務都是人家的,财務報表還不是人家随便填,入股這樣的公司,靜等賠錢......
“想要拿回這些年被王善拿走的财富,千萬别聽王雅麗的鬼話。
”葉青加重了語氣:“卡住高檔翡翠的源頭,就是對陳璐最大的幫助,然後等着事态發酵.......”
“就可以将潮汕王家打入萬劫不複之地!
”
葉青看了他一眼,苦笑道:“這是不可能的。
”
“為什麼不可能!
”
“知道什麼叫有限責任公司嗎?
”
文遠山微微搖頭。
“雖然事實上,潮汕王家跟王氏珠寶集團是一個整體,但在法律上卻不是。
因此,就算王善犯了罪,也不會牽連到王家。
而且即便公司破産,如果王氏珠寶集團注冊資金是五百億,那怕債務達到了千億,王善也隻需負擔五百億,超出這個範圍的可以不用負擔,這就是注冊一家有限公司的好處。
”
文遠山自己也知道,在這一方面,葉青可以當自己的師父,試探問道:“如果真的想入股天璐珠寶,就要等王雅麗掌控王氏珠寶集團之後......”
葉青笑了笑:“如果王雅麗掌控了王氏珠寶集團,還有陳璐什麼事兒。
”
文遠山頓時愣住了。
事實上,他從來就沒從這個角度考慮過問題。
陳俊才活着,給陳俊才戴了一頂綠帽子的王雅麗,怎麼還有臉賴在天璐珠寶。
而這種時候王善出了大問題,為了自保,為了不遭受牢獄之災,甚至被打靶,最佳的辦法就是跟葉青妥協。
這個最佳中間人,當然是自己的親閨女。
“那你打算怎麼做!
”
“打蛇不死,必有後患!
”葉青淡淡說了一句,王善死不死的沒關系,因為他遠在潮汕,對自己的威脅不大。
但是,木姐卻必須死。
“我去看看小姨!
”
宋幼卿來到德隆之後,就住進了劉芳的别墅。
葉青走了進去,就看到桌子上放着四個菜,還有兩瓶茅台酒。
宋幼卿小蠻腰上系着圍裙,将最後兩個菜端了上來,幽怨的眼神掃了葉青一眼,風情萬種道:“看什麼看,吃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