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青一手挽住她纖細的腰肢,喝了口酒沒說話。
白狐明眸流盼,馬上就明白了他在想什麼。
他是賭石高手,玉将軍文遠山的弟子,也是瑞利賭石圈的扛旗人。
這三種身份,注定他最恨的就是賭石造假。
但是,為了給師父報仇,為了幫陳璐奪權,為了讓王雅麗順利接掌王氏珠寶,他不得不親手造了一顆仙丹。
白狐将杯中嫣紅的酒液一飲而盡,随即将高腳杯抛到一邊,雙手抱住他的脖子,朱唇吻在他嘴上,香醇的酒液就渡入他的口中。
葉青貪婪的吸吮着朱唇,品嘗着唇與酒混合起在一起,特殊的香氣
白狐感覺到自己快要窒息,這才擡起頭來,看着他黑曜石般深邃的眼睛,嬌笑問道:“現在好點了沒?
”
葉青轉了轉眼珠:“你知道我在想什麼。
”
白狐鄙夷撇嘴:“用你們華人的話說,應該是,當年手持正義之劍屠龍的少年,長大之後,突然發現,自己變成了那條無惡不作的大毒龍。
”
葉青摟緊她纖細的小蠻腰,感歎道:“還是阿敏姐了解我。
”
“矯情!
”白狐伸出手指,輕戳他額頭,随即一聲輕歎:“在緬北根本就沒有所謂的正義,隻有弱肉強食。
”
“但我是華人啊!
”
白狐冷笑:“華人,眼中隻有金錢的華人實際上比我們更狠。
你信不信,就因為我讓人打了沐嘉俊一頓,他不敢報複我,但是他一定不會讓鄭乾和王中陽活着回到潮汕。
”
葉青冷笑:“隻要王中陽和鄭乾過了姐高大橋,就算給沐嘉俊吃了熊心豹子膽,他也不敢在德隆街高動手。
”
白狐笑盈盈道:“如果鄭乾和王中陽沒去德隆姐高呢!
”
葉青臉色一變:“他們想要帶着那塊翡翠偷渡入境!
”
“不需要偷渡。
”白狐搖頭輕笑道:“他們隻需連夜到達臘戌,然後,将這塊玻璃種帝王綠,交給接應他們的人,這塊玻璃種帝王綠就會坐飛機到達潮汕。
”
葉青歎息一聲:“鄭乾不簡單!
”
“你想不想要那塊玻璃種帝王綠,要不要我幫你截回來。
”
“不用。
”葉青凝神想了想:“而且,不僅不能截回來,還要保證,鄭乾和王中陽的安全。
”
“為什麼!
”白狐有點莫名其妙:“如果王中陽死在緬北,陳璐吞并王氏珠寶集團,不就少了一個最大的障礙。
”
“帳不是這麼算的。
”葉青認真的看着她:“如果鄭乾和王中陽死在緬北,潮汕鄭家和王家不會将這筆賬算在沐嘉俊頭上,而是算在你我頭上。
賭石輸赢靠的是眼力,但是殺人奪财就變成了不死不休的仇恨,到時候,潮汕四大家族,就會聯手展開報複。
雖然,你我不在乎他們。
但是,白狗得财黑狗擋災的事情卻不能做的。
”
白狐這才明白過來,她不在乎潮汕四大家族的報複,但殺人奪财這四個字,卻犯了她的忌諱,一旦讓人誤以為,她是一個不講道義的人,将來誰還敢跟她生意。
“這個沐嘉俊,真特麼該死!
”
葉青驚訝的看着她,按照她的脾氣,沐嘉俊這樣算計她就不是該死,而是真的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