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青到達瑞利第一中心醫院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四點半。
他走進病房,就見到文遠山正在地上慢慢走動。
“師父,你怎麼下床了!
”葉青上前一步,攙住他的胳膊。
“剛去了洗手間!
”文遠山扭頭看了他一眼,瞳孔微微一縮:“你身上殺氣怎麼這樣重。
”
“殺氣這種虛無的東西,師父也能看的出來!
”
文遠山歎息一聲:“殺氣,本來就是動物之間,相互攻擊的一種信号,比如蛙遇到蛇,鼠見到貓,之所以不敢動,就是因為感覺到了殺氣。
而人的殺氣,隻有雙手染皿視生命為蝼蟻的人才會有,你身上殺氣太濃,顯然,這次去緬北不太平靜。
”
葉青點點頭:“緬北之行,一言難盡,對了,君怡姐和小雨呢!
”
文遠山冷哼一聲:“我隻是生病,并不是殘廢,讓她們兩個整天在跟前做什麼。
君怡去了養蠶人家,聽說要組建什麼法務部,整天忙得不見人影。
”
葉青攙扶着他坐在床上,笑呵呵道:“師父怨氣很重啊!
”
文遠山瞪着他:“我能有什麼怨氣。
”
“繡春刀!
”
“混賬小子,繡春刀在你手中,為什麼不告訴我。
”
葉青鄙夷道:“區區一座南明寶藏,值的讓你和師叔這樣惦記嗎?
”
文遠山瞪眼。
“好了,好了,不逗你老人家了。
”葉青搖頭笑道:“我跟師叔已經把事情說開了。
”
他走出門去,讓王雪受在門外,這才關上房門,低聲細語,将有關陳俊才的事情,詳細的說了一遍。
文遠山聽的很仔細,皺着眉頭道:“你的意思是,不讓陳俊才回國了。
”
葉青歎息一聲:“回來做什麼,人間顯聖,将陳家和王家全吓死。
當年的陳俊才已經死了,活着的隻是果敢老狗而已,就算我能幫他回到國内,他也是一個被通緝的毒販,殺人犯,根本就沒辦法活在陽光下。
還不如留在撣邦,加入狡虎的軍隊,以師叔的才智,早晚能威震一方的。
”
文遠山默默點頭:“你師叔執着于當年的仇恨,性格偏激狠辣,但是本質還是好的,遇事你讓着他點。
”
葉青噗嗤一聲就笑了:“什麼叫我讓着他點,論年紀,論輩分都是我小,應該是他讓着我才對,憑什麼我讓着他。
”
文遠山鄙夷撇嘴:“他本質是商人,以商人之道行詭術,就是小孩子耍大刀,一不小心傷的就是自己。
你自幼耳熏目染都是兵家詭術,将其用于商道,自然是事半功倍。
更可怕的是,你長于婦人之手,心思偏于陰柔,兼心狠手辣,他惹得起你才怪。
”
葉青摸了摸鼻子:“讓師父這麼一說,我才發現身上竟然有這麼多亮點!
”
文遠山歎息道:“為師還是小看你了,人不要臉天下無敵,你已經無敵了。
”
葉青瞠目結舌,趕緊轉移話題:“師父,你什麼時候能出院,京都賭石坊,還缺一位高手坐鎮!
”
文遠山斜眼瞧着他:“嫌我留在瑞利礙眼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