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家古宅,内院深處。
人海如潮。
黑壓壓一片的人海席卷,将數千平米的巨大古宅院,都給圍堵的水洩不通。
而,在一望無際的人海潮中,陳縱橫一身西裝筆挺,目光優雅淡然,仿佛如一個舞者紳士般,一步一步…朝着内院走去。
一名黃家成員兇戾瘋狂,手持砍刀洶湧而來,可他還未近身,便已被陳縱橫一腳轟飛出去,身軀接連又撞倒了一大片人。
現場慘嚎一片。
陳縱橫緩緩收回皮鞋,他的皮鞋,依舊蹭亮嶄新,上面沒有任何皿漬。
而他皮鞋腳下的地面,卻早已一片…腥皿染紅。
他西裝筆挺,領帶工整。
他儒雅淡然,眼神幽幽。
以一人之姿,橫對百千人海。
身前人海席卷如潮,身後刀芒交織如海。
在他瞳孔之下,無盡人海,皆如蝼蟻。
百千人海,竟是阻不住他寸毫。
他腳下的皮鞋,一步一步,踏上前來。
遍地慘嚎,遍地殘軀。
“陳…縱橫!
”
就在此時,前方人海中,傳來一道蒼勁愠怒的暴喝!
隻見一名身穿褐黃色武道服,手持長刀的老者,正如石雕一般,屹立在正前方。
刀芒如寒,目露殺機。
黃家老管家,黃忠。
黃忠橫在前方,身旁千百人海齊聚。
硬生生,阻攔住了陳縱橫前進的路。
長刀懸空,目光如虎。
黃忠,這尊盤踞于黃家的猛獸,今日…徹底出竅。
陳縱橫腳下皮鞋微微一頓,止步。
他擡起頭,目光幽幽的望着對面的黃忠。
兩人相距,不過數十米。
“三日不見,你氣色可好?
”陳縱橫幽幽淡然,緩緩問道。
他指得,是三日之前,被自己踩下的那一腳。
那日,他将黃忠拉扯下馬,一腳踩在身下。
如今三日已過,不知這黃忠的内傷,可否痊愈?
聽到此言,黃忠的面色,猛地一凝。
殺機湧現。
“死。
”一聲暴喝。
聲剛出,身已至!
黃忠身軀如閃電般席卷而至。
長刀劃破虛空,掠過一道寒芒,撕裂空氣而至!
“铛。
”
長刀一陣巨顫,而後…懸停在了陳縱橫的眉心前。
刀鋒,距離他的眉心不過一毫米。
陳縱橫雙指如老虎鉗一般,将那柄鋒利的長刀,夾在手中。
目光淡然,身無波瀾。
“撓癢麼?
”他緩緩擡頭,目光幽幽的看着黃忠。
‘哐當。
’陳縱橫雙指輕輕一彈。
黃忠的那柄長刀,節節寸斷!
黃忠面色驟變,他猛地收刀,将那柄斷刀瘋湧,再次襲來。
殺機震顫!
“不知死活。
”陳縱橫目光平靜,右手猛地揚起,掌心凝拳。
一拳,轟出。
那,是一道殘影。
他的拳頭,在空中化成一道殘虛的拳影。
那速度太快,快到人體的肉眼,根本無法捕捉。
快到連音速,都被超越。
一拳轟中!
空氣刹那凝固,震顫波動。
“噗……!
!
”黃忠大口狂吐腥皿!
整個人直接被一股巨力轟飛出去!
轟!
黃忠的身軀狠狠轟撞在身後的一堵牆壁上,整片牆壁瞬間龜裂轟塌。
黃忠栽倒在廢墟中,口吐腥皿,一片凄慘。
他顫顫巍巍,試圖掙紮站起來,可還未站穩,便已是猛地一口腥皿狂吐而出,混雜着内髒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