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阿賴耶,
Assassin正在四處出擊。
206:33:12
冬木的凱悅酒店,是肯尼斯來到冬木後确定的的活動據點,為了應對接下來的戰鬥,自然要将其改造成自己的魔術工房。
肯尼斯租下了這個全高三十二層建築的頂層,然後以最高處為大本營向下擴展魔術結界,如果不是因為最下方的八層并非客房而是功能性大廳的話,他大概會把整座大樓都納入自己的掌控。
由于大樓内還有其他的普通人住客,所以肯尼斯布置魔術節點的位置都是諸如電梯井、通風管道和下水道之類不易發現的地方,并且每八層都安置了一台為魔術結界和陷阱以及巡邏的使魔們供應魔力的魔術爐。
這些魔術爐所能提供的魔力甚至超過了時鐘塔的普通講師,如果入侵者摧毀了大量魔術陷阱和使魔的話,魔力爐将會用自毀的方式把所有魔力彙聚到一名使魔身上使其戰鬥力極大的提升,同時向肯尼斯發出警報,所以,如果有人想從底層一路殺上去的話,就相當于要突破三個由一流魔術師守衛的陣地。
而肯尼斯和索拉居住的頂層,則非常奢侈地設置了材料十分珍貴的“異界化結界”,它能創造出一個專屬于肯尼斯的“異界”,他在其中不但受到強大的保護,行動和魔術施放速度也獲得了相當的提高,哦,當然,索拉也會受到增益。
與之相對,敵人踏入其中時行動與魔術回路運作都會被減慢,使魔則将被迷惑而無法行動,且任何遠程攻擊的速度會被極大的削減——這是在了解到艾因茲貝倫家請了個喜歡使用科學側武器的“魔術師殺手”之後,針對他的手段。
如果那個叫做衛宮切嗣的人想從空中突入或者遠程狙擊,飛行器和子彈會在半路就因為失去加速度而墜落。
最後,如果那個履曆十分精彩的魔術師殺手想把整棟樓炸塌的話,結界将使第三十二層隐形并保持懸浮姿态半小時,這個時間足夠肯尼斯從容轉移甚至趁對方确認戰果時由背後突襲。
“這樣的話,豈不是完全處于守勢?
根本不能主動出擊?
”索拉雙手叉腰,氣勢洶洶地責問肯尼斯:“我們可是召喚了三大職階之一的Lancer!
怎麼能像Assassin和Caster那樣躲着?
!
”
“這,最後一個Servant被召喚出來後,聖杯戰争已經正式開始,但目前為止還沒有發生任何戰鬥,”肯尼斯正坐在桌旁調試一大團活體水銀,似乎被自己的氣勢所壓倒般地縮了縮脖子:“我們應該更……慎重。
”
“慎重?
這可不像是時鐘塔的天才,‘著名的羅德·艾爾梅洛伊’所說出的話,”索拉揮動手臂指向窗外的新都建築群:“你要慎重地對待誰?
隻在時鐘塔有幾個專利,玩弄華而不實的寶石魔術的遠坂時臣和他的學生?
還是艾因茲貝倫家的芭比娃娃和他們請來的魔術師之恥?
或者是那個到現在也正體不明,大概是湊數的不知名魔術師?
”
索拉完全沒有提起韋伯,因為這個學生有多大本事,什麼性格,她這個“師母”一清二楚,即使他召喚出了伊斯坎達爾,也會因為本身魄力不夠而駕馭不住,恐怕主從的位置都得反過來。
而且以【征服王】那種“看上什麼好東西就去征服”的性格來看,說不定還會因為做事認真,踏實肯幹而被招攬為麾下——這可不行!
難得有那麼乖巧聽話可以随意打發做事的弟子!
“那……等第一戰打響之後,我們就派Lancer出去偵查?
”身後傳來肯尼斯沒什麼底氣地建議。
“隻有他怎麼行?
你也跟着,讓Lancer主動放出魔力來吸引對手的Servant來正面作戰,”索拉轉回身,指指肯尼斯手上的令咒:“而你隻要把那個藏好,沒人會發現你是Master,畢竟Lancer的供魔和契約都在我這裡。
”
“這,雖然是那麼說,但一旦使用令咒就會——”
“你還想用令咒!
?
”
看到肯尼斯一副被驚吓到的表情,索拉氣不打一處來:“我們到底為什麼要轉移供魔?
還不是讓你這個戰力解放出來?
你不但沒信心制服其他的Master,還打算用令咒讓Lancer來幫你?
!
”
“不,我的意思是……”
“你閉嘴!
”索拉直接打斷肯尼斯的辯解:“從以前就是,你這個瞻前顧後的毛病什麼時候能改改?
凡事總是往壞處想,總是按照最差的結果來考慮問題,氣勢呢?
拿出剛見面就向我求婚,那種一往無前的氣勢!
”
“那是因為——”
“嗯?
”
“如果我的世界裡沒有你,這顆心髒會懶得跳動的!
”
“……”
這次輪到索拉被肯尼斯忽然爆發的宣言所驚呆,本想習慣性地嘲諷兩句,但腦袋裡一片空白,完全找不到适合語境的詞句,更糟的是,她感到自己臉頰的溫度開始上升。
不行,就算要……也不能當着他的面……
“随,随便你。
”狀态不對的冰雪女王匆匆丢下這句話,逃跑似的離開了肯尼斯的房間。
“索拉大人?
您怎麼了?
”索拉走廊上遇到了正在巡邏的Lancer,他似乎覺得她狀态不對而出聲詢問。
“叫我什麼?
!
你這個欺君罔上的家夥!
還有,低頭!
”雖然雙手捂臉,但索拉的氣勢還是一點沒減,立刻呵斥道。
“……是,女王大人。
”一身綠色緊身衣的帥氣Lancer躬身行禮。
愛爾蘭“費奧納騎士團”首席勇士——“光輝之貌”迪盧木多·奧迪那,在此次聖杯戰争中以Lancer職階現世.
關于他的傳說很多,但最著名的是他拐走了他主君芬恩·麥克庫爾的未婚妻愛爾蘭公主格蘭尼·康馬克,另外就是他右眼角有一顆帶有魔力的黑痣,能夠被動地魅惑異性,與他面對面的女性都會對他抱有強烈的愛戀感情。
因為同樣是主君和未婚妻,加上一開始不小心中了招,索拉在一開始就沒給他好臉色,經過思考之後,要求Lancer稱呼她為女王,而肯尼斯則是王夫,否則就使用令咒強行改變稱呼,迪盧木多無奈之下隻好同意。
有本事你繼續拐走主君的“未婚妻”啊?
“去找肯尼斯,讓他告訴你接下來的行動策略。
”索拉捂着臉,偷空瞄了眼那顆黑痣,哼,完全感受不到魅惑了,這家夥學會怎麼收斂了麼。
“遵命……”Lancer向已經跑遠的索拉的背影說着,又多看了眼咕噜咕噜跟着她的月靈髓液,聳聳肩轉身向肯尼斯所在的房間走去。
————
“肯尼斯大人,您找我?
”進屋後,Lancer向肯尼斯低頭行禮,但并沒有得到回應,擡頭看時,發現自己的Master正在傻笑,那個嚴肅正經,自信可靠,優雅高貴,除了面對索拉大人時有些底氣不足,總體來說十分完美的主君正在對着空無一物的牆壁傻笑。
“嘿嘿嘿,索拉她害羞了,嘿嘿嘿。
”Lancer不小心聽到一句,然後發自内心地後悔自己的好奇。
“啊,Lancer,是索拉讓你來的嗎?
”在抱怨了一句月靈髓液的感知共享竟然被切斷了之後,肯尼斯終于發現了自己的Servant。
“是的,索…女王大人命我向您咨詢下一步的行動計劃。
”Lancer點頭說道。
“在這次戰争的第一次戰鬥之後,你就出去故意散發魔力吸引别的Servant前來對戰,我則趁機制服對方的Master,”肯尼斯摩挲着下巴:“但目前的問題是,把索拉單獨留在這裡是否安全?
隻把月靈髓液留給她會不會不夠?
要不要轉移一枚令咒給她呢?
”
“Master,女王大人應該不會受到攻擊,因為在聖杯戰争的規則中她隻是個外人而已。
”Lancer開解道。
“哼,你知道嗎,Assassin這個職階就是專門為了狩獵Master而存在的,我之所以打算靜觀其變,就是為了等待他出現,以遠坂時臣那聚集了三名Servant的優勢而言,一定會做出‘派遣刺客弄清楚敵人的底牌是什麼’這樣的行為。
”肯尼斯喋喋不休地對Lancer說着計劃——那些計劃如果跟索拉說半路就會被打斷,隻有自家好脾氣的Servant才會認真地聽并作出中肯的評論。
“由于艾因茲貝倫家的Master是小聖杯,不能殺,其他無名的魔術師根本等于湊數,剩下的就隻有我這個時鐘塔的一線講師和索拉了,我布置這麼嚴密的防護措施就是為了應對Assassin的偷襲啊,依她的個性肯定會認為我這是膽小,但為了安全起見我就算被罵也不能第一個出手成為衆矢之的。
”肯尼斯似乎說得口幹,拿起杯子開始喝水。
“您的苦心女王大人一定會理解的,肯尼斯大人。
”Lancer溫和地勸慰道:“如果Assassin敢于入侵此處,我迪盧木多一定會讓他領教愛爾蘭勇士的厲害。
”
“希望如此,另外,我允許你随意解放寶具,在遇到危機需要令咒的力量強化時也直接告訴我,禁止借口‘不給主君添麻煩’而自己勉力抗下突發事件,你無法确定你的反應在不在敵人的計劃之内。
”肯尼斯放下茶杯:“你說過,你對聖杯沒有特别的願望,隻希望以騎士之名為一位主君盡忠到最後,沒錯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