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伊莉雅,
我掉了個馬甲。
172:38:15
遠離冬木市的艾因茲貝倫城堡内,愛麗絲菲爾正在照顧昏迷的林好。
幾個小時前,冬木市方向産生了劇烈的魔力波動,應該是Servant之間發生了戰鬥,而切嗣一定就在現場。
兩個Saber由于本來就是同一個人,所以可以通過【念話】來進行遠距離交流,但她們兩人似乎互相看不順眼,所以愛麗絲菲爾雖然擔心,但也不能勉強要求Lily時刻和Alter那邊保持聯絡。
但感應到戰鬥發生不久Saber·Alter便進入戰鬥狀态時,她還是忍不住擔心起來,心情波動連正在幫她完善魔術結界的小好也發現了。
她雖然願意相信切嗣的身手和審時度勢的能力,但戰鬥并不是做了計劃就會如願進行的事情,她讓Saber·Lily随時感應Saber·Alter的狀态,一旦有不支的迹象就使用令咒将她轉移過去,即使因此暴露擁有兩名Saber的事情也顧不得了。
在少女騎士告訴她,黑Saber遭遇了從者并已經擊退之後,愛麗絲菲爾稍微松了口氣,但不料身邊一直強打精神陪她的林好忽然使用了一枚令咒,然後當場昏倒。
“以令咒之名,Caster,立刻出現在衛宮切嗣身邊保護他!
”她是這麼說的。
在驚愕了片刻之後,Saber·alter傳來了消息,就在她追殺某個應該是berserker的從者時,切嗣在預定的撤離點遭遇了伏擊,但看現場可能是被Caster所救。
雖然沒有單獨行動能力的Saber·Alter還在現世就證明切嗣沒有大礙,但愛麗絲菲爾還是後怕不已,雖然不清楚林好如何得知切嗣的狀況,但她竟然會為了之前還嫌棄不已的人毫不猶豫地使用令咒……
真是個好孩子呢,愛麗絲菲爾摸摸林好沉睡着的臉龐,不知第幾次這麼想道。
她似乎完全不考慮對方是誰,隻要看到并且能做到,便會立刻出手救人而不顧自己會有什麼損失,就如同在冬木綜合醫院時做的那樣,明明是來參加聖杯戰争,卻在借用Caster的魔術來救治和她毫無關系的病人。
愛麗絲菲爾很好奇她的Servant會是什麼樣的人,于是就在林好休息的房間内等待,Saber·Lily也随侍在側。
171:54:24
午夜,雪白的艾因茲貝倫城堡在隐約的蟲鳴聲中顯得格外安靜,雖然愛麗絲菲爾是煉金術的産物,但并不能像英靈一樣放棄睡眠,她已經保持着托腮觀察林好的姿勢有一陣子了,長長的睫毛正緩緩低垂,讓Saber·Lily不由得懷疑她會不會在下一個瞬間就趴在床上睡着。
“愛麗絲菲爾,有Servant接近。
”純白的少女騎士忽然轉向窗外森林的方向。
除非擁有隐蔽魔術或者氣息遮斷技能,不然Servent即使是使用靈體化移動時也可能被其他人發現,更何況對方似乎根本沒有掩飾的意思。
Saber感知到正向艾因茲貝倫城堡快速移動的英靈和正昏迷着的C國女孩有着某種聯系,或許正是她一直不願意召喚的Caster?
“嗯,警戒結界完全沒有反應,如果不是特意放出氣息的話,大概完全不會被發現吧,不愧是Caster,”愛麗絲菲爾微微閉目感知了片刻,然後皺起眉頭:“不過,她怎麼……”
“對方朝我們來了。
”Saber感知着拜訪者的位置,把雙手交握作出拔劍的預備動作:“魔力氣息很……龐大,我們是不是準備一下?
”
“不,不必。
”愛麗絲菲爾的眼神變得有些古怪,就好像有什麼事情想不通般。
呼——
屋内毫無征兆地刮起一陣旋風,無數銀白色的光點随着那旋風逐漸彙聚凝結,最終在愛麗絲菲爾和Saber面前形成了一個少女的身姿。
阿爾托莉雅帶着點好奇比較着愛麗絲菲爾和出現的英靈,她們實在是太像了一點。
銀白的長發,瑪瑙般的雙眸,華麗的紫色毛皮連衣裙和純白平底靴,如果不是她看上去要明顯地比身邊的禦主年幼一些,Saber覺得自己大概會不小心認錯人,隻依靠外表來判斷的話。
但愛麗絲菲爾卻沒有什麼特别的表現,隻是上上下下想要确認什麼般打量着對方。
“你們好,我是——”現身的少女英靈開口。
“伊莉雅,你在這裡做什麼?
”然後被愛麗絲菲爾直接打斷。
“……伊莉雅?
”少女外表的Caster頓了頓:“哦,是你的女兒吧,雖然很像,但我可不是她,我是——”
“哦?
是嗎?
”Saber發現愛麗絲菲爾露出了一個自己從未見過的危險表情,硬要說的話,類似于梅林又鬧大了什麼事情之後義兄凱所露出的表情:“那你想說自己是誰?
”
“那你想說是誰”而不是“那你是誰”,這兩句話隻有一點微小的改動,結果意思完全不同了。
“……”Caster也被這樣的問話弄得有些張口結舌,頓了頓才繼續說道:“吾名裡姿萊希·羽斯缇薩·馮·愛因……”
“你就是這麼騙切嗣的?
”愛麗絲菲爾再次不等她說完就打斷道:“假裝是冬之聖女?
”
“什麼假裝……”Caster的眼睛開始轉來轉去,就是不看愛麗絲菲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