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未來不是你想要的,即使堅持到最後一刻也不能放棄。
”
拜倫不習慣鼓勵别人,說完這一句,直接拿出他現在研究的成果。
“有空想這些彎彎繞繞,不如看看惰化公式,你說要改變黑潮污染的特性,需要從根本改變它的結構。
但我試了幾種破壞性較強的實驗,就算能擊碎黑潮,也無法改變它的特性。
”
自從索爾逐漸在二階站穩腳跟,拜倫已經不排斥他加入惰化公式的研究中。
當然,也有這個公式實在太難攻克,一個人很容易走入思維的死胡同。
索爾的注意力一下就被拉到實驗中。
“單純破壞力強的話,恐怕無法對元素粒子層面的物質造成破壞。
”
拜倫提出他目前的想法,“但隻要破壞力足夠大,應該是可以完成對微觀的破壞。
”
“但是三階巫師都做不到。
”
拜倫點頭,“所以我們還需要借助外力。
”
索爾心中一突,他知道拜倫學長向來膽大,不知道會有什麼堪稱奇葩又恐怖的奇思。
“你想借什麼外力?
”
“那我還沒想好。
”拜倫捏着手裡的筆記,“你說在你的預知中,無主之地可能會遭到毀滅性的打擊。
這樣毀滅性的力量是不是可以達到惰化公式需要的反應強度?
”
您這是用炸藥點煙啊!
盡管覺得拜倫的想法很不靠譜,但索爾并沒有因為他自己的觀點不同就去阻止拜倫思考。
不過相對于拜倫的暴力拆解思路,索爾想得更多的是如何變通。
很多看似強大的存在,往往都有一個對應的克星,可以瞬間化剛為柔。
但是想找到這種克星卻很難。
整片無主之地,就沒聽說哪個地方沒有污染。
拜倫的實驗進度卡住,索爾的實驗則幹脆沒有開始。
因為他一直找不到足夠改變黑潮污染特性的克星。
而就在三天後,索爾突然收到了一封信。
一封從無主之地外面送進來的信。
送信的人是老朋友加加鼓,他本來是想去外面進貨的,但在垂手谷入口遇上了想要來送信又不敢進來的巫師。
加加鼓一見收信人是索爾,連貨也不着急進了,直接亮明身份,拿到對方手裡的信,急急忙忙給索爾送來。
索爾接過信,着實有些驚訝,“對方就直接把信給你了?
”
加加鼓笑着聳聳肩,“誰讓他根本就不敢進來呢?
”
索爾用偵察巫術簡單地檢查了一番信件。
沒有問題,上面甚至沒有一點兒魔力痕迹。
應該就是一封最普通的手寫信。
索爾拆開最外面用火漆封着的信封。
信封口打開,他便看見裡面的書名,眉眼立刻彎起來。
不過他沒有繼續拆信,而是擡頭對加加鼓說:“是我朋友送進來的信,非常感謝你。
”
索爾從儲存器中拿出一些魔晶,想給加加鼓一些跑腿辛苦費。
誰知加加鼓根本就沒有收錢的意思,他甚至看起來有些不高興。
“哦,我幫你拿一封信,你就給我錢,到底有沒有把我當成你的朋友?
”
索爾一愣,雖然他和加加鼓的關系不錯,一年多來兩人一直有合作,但加加鼓從來沒有自稱是他的朋友。
如果是平常,索爾會順勢把這當成加加鼓對他的示好,但最近他正因為佩兒的反應和對預知夢的思慮而比較緊張。
這讓他的第一反應就是看看加加鼓有沒有被污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