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七章預料中的刺殺
傍晚。
一衆人在莊園裡舉行了盛大的宴會。
洛薩望着載歌載舞的人們,翼騎兵們和平民們不分彼此,手拉着手,簇擁在篝火旁跳着舞。
有個來自蓋爾的農婦,似乎喝多了酒,臉色酡紅地教授着人們跟她一起跳踢踏舞。
流浪的吟遊詩人,在向另一堆篝火旁圍坐的小孩子們,講述“獵魔人”的故事。
他繪聲繪色的描述,雖然跟“原着”有些失真,添加了大量自己的理解,仍是吓得小孩子們臉色慘白。
洛薩這個原作者卻沒有興趣與民同樂,隻是坐在一旁,有些出神地喝着酒。
白天裡,洛薩帶着芙琳她們體驗了釀酒的過程。
般若白皙的像是能透過皮膚,看到皿管的小腳,踩在飽滿的紫色葡萄上,迸濺出深紫色的汁液,像是一個技藝高超的畫師,将紫色顔料塗抹在潔白的畫布。
這一過程,像是變成了一幅幻燈片,在洛薩腦海裡不斷滾動播放。
“芙琳小姐也不錯呀,大人,你不能這麼偏袒,芙琳小姐會傷心的。
”
一個聲音突兀響起。
讓娜的臉上,帶着仿佛能看透人心的暧昧笑容。
洛薩有些無奈道:“我沒有在想你說的那些。
”
讓娜拿起酒杯,将洛薩面前的葡萄酒一飲而盡,随即說道:“大人,您還記得安茹的瑪麗嗎?
”
“記得,查理七世的妻子——你放心,那段時間處于托管,我沒興緻在那種時候,還惦記着别人家的妻子。
”
讓娜露出恍然的神情:“這樣啊。
但,大人,人的本性是不會變得哦,在我記憶中,蘭斯之戰大獲全勝的那個結局裡,你在統治末期,可是公然包養了很多情婦的。
”
洛薩拍了拍腦門:“讓娜,别來揶揄我了,于我而言,芙琳吉拉顯得太小了。
”
讓娜打量着混在人群裡,歡笑着載歌載舞的芙琳吉拉,對此表示十分贊同:“确實太小了,我一隻手就能握住。
”
洛薩皺起眉,随即又舒展。
他可不是這個意思。
但他又知道讓娜知道他不是這個意思,隻是故意這麼說罷了,若是惱羞成怒,反而遂了她的意。
這個促狹的女人,還好意思說葡萄是促狹鬼!
般若無聲無息出現在讓娜背後,輕聲道:“你如果足夠無聊的話,不如我們去切磋一下?
”
氣溫,顯着降低了一大截。
桌面上,覆上了一層薄霜。
“哈,般若小姐,你來得正好,我可一點也不無聊,不如我們一起把酒言歡?
我相信,你對大人跟我一起做過的那場夢,一定很好奇。
”
般若輕蹙娥眉,搖頭道:“我可不是什麼好奇心旺盛的人。
”
但說着,還是坐到了讓娜的身邊。
見讓娜隻顧自己喝酒,她不禁生出了些許惱意:“切磋。
”
“别!
”
讓娜忍不住笑道:“你不是不好奇嗎?
”
般若沒說話,隻是默默指向不遠處,言外之意,要麼說,要麼就打一架。
讓娜一臉無奈道:“好了好了,真是怕了你了,你們東華人是不是都這樣擰巴?
像芙琳那樣,想知道就來問不好嗎?
”
般若又看向洛薩:“你去那邊坐吧。
”
已經竭力降低自己存在感的洛薩,感覺有些莫名其妙,這還是般若第一次用這種命令的口吻對他說話。
他不以為忤,隻是強調道:“千萬不要聽信讓娜這個促狹鬼的一家之言。
”
...
坐到另一邊,洛薩試圖用敏銳的精神力去探聽對面,卻絲毫沒有聽到任何聲響。
“得,還特地防着我。
”
洛薩仰着頭躺在長椅上,有些慵懶地仰望着天空中的繁星——這樣的田園生活,還真是讓人愉悅。
當然,僅限于領主。
這時,他兇口别着的一枚鷹徽突然亮了起來,這是黎凡特女巫協會的标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