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風暴狼的氣息消失了,竟然失敗了,真的是廢物,還浪費了我一份狼涎香。
”
距離李慕和小雨激戰風暴狼之處大約兩裡開外的一處隐蔽山洞之中,渾身被陰影籠罩的男子發出一聲咒罵,而後站起身來,腰間的紅色腰牌随着身體晃動,上面赫然刻印着一個“煞”字。
時光倒回到兩天之前,就在李慕二人結伴踏出清瀾城的時候,身着紅袍的陰郁老者快步來到一座大殿之中,對着端坐在主位之上,不怒自威的黑袍男子恭敬地行禮。
“家主,李禦白次子今日離開清瀾城了,和他同行的是一名蒼雲學院學員,平民子弟,看方向是要去黑龍山脈,我們是不是……”
單膝跪伏在地開口詢問的不是别人,正是那南宮家族大長老,南宮無情,此時的他拱手低頭,根本不敢與面前的黑袍男子對視,堂堂化嬰境強者竟然如此唯唯諾諾,可見這家主南宮博是何等實力。
“哼,半年來這小子始終沒有離開清瀾城半步,如今終于放松了警惕,你拿我的令牌,去皿煞營,讓他們派個人,我要讓李禦白這個兒子永遠留在黑龍山脈,至于那個蒼雲學院的平民子弟,一并處理了吧,這些下等人,少一個更好。
”
黑袍男子連頭都沒有擡一下,但字字句句都帶着殺意,對着面前的南宮無情揮了揮手,而後甩出一塊通體赤色的令牌,上面刻着一個猙獰的煞字。
“皿煞令?
家主,對付這麼個結丹境都沒有達到的小子,要出動皿煞營的那些人嗎?
那些可都是……”
南宮無情驚訝地擡頭看向黑袍男子,這皿煞令代表着什麼他心裡清楚,僅僅是為了對付一個李慕,他有些疑惑家主的安排。
“不要小看任何一個李家人,跟皿煞營的人說,下手的時候最好僞裝成以外,不然那李禦白發起瘋來還真有些難辦,距離我們行動的時間不遠了,切記不要節外生枝。
”
見南宮博殺意已決,皿袍老者也不再多言,将那皿煞令收好,便退出了大殿。
清瀾城生活着數以萬計的人口,四片城區各司其職,讓這座城市如一顆耀眼的明珠矗立在蒼雲帝國的東方,而這座清瀾城的地下,卻别有一番洞天。
錯綜複雜的地下通道組成一張巨大的網絡隐藏在城市的下方,這裡聚集着各種不能暴露在陽光下的勢力,帝國通緝的逃犯組織、不被律法允許的私家武力等等都在這片地下世界尋到了自己生存的方式。
南宮無情此時正走在一條漆黑的地下通道之中,黑色鬥篷将他整個人隐藏起來,他的腳步很快,卻沒有發出一點聲響,突然不知道從哪裡閃出兩道黑影,攔住了他的去路。
兩道黑影都沒有說話,就這麼站在南宮無情的面前,但周身散發出那一絲若隐若現的殺戮氣息讓化嬰境的南宮大長老都感到一陣壓抑。
這份氣勢上的鎖定直到南宮無情拿出皿煞令後才慢慢解除,兩道黑影确認了令牌屬實之後轉身向着通道的深處掠去,南宮無情也快步跟上兩人,一頭紮進了面前的黑暗。
“那南宮博竟然動用了皿煞令,說吧,要我們殺誰?
李禦白?
還是哪個帝國将軍?
”
一道身影坐在南宮無情的面前把玩着那皿煞令牌,一旁的蠟燭搖曳着微弱的光亮,上半身完全隐匿于黑暗中的男子用極為戲虐的語氣問道,字裡行間仿佛那清瀾城主也不過是他想殺便殺的而已。
“要殺的不是李禦白,但卻是和他有關,目标是他的次子,李慕,現在是半步結丹境的實力。
”
南宮無情也不敢怠慢,将此次刺殺的目标情況和盤托出,這皿煞營極為神秘,具體底細連他這個南宮家族大長老都無權知曉,隻知道就算南宮博來了,也得對面前的男子恭敬有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