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鎮,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
”
朱明的臉色瞬間黑了下來,喊出來了老爺子的本名。
他朱家再怎麼不是,不是什麼傷害都沒有造成嗎?
這位宮裝女子,該打的打,該殺的殺!
殺伐果斷,雷厲風行。
現如今,還要讓他朱家交人?
若是當着這麼多供奉的面,将錢供奉的兒子交出去。
先不說錢供奉會作何感想,就是在場的這些其他供奉,怕是都會對他朱家有所怨言,甚至會升起離開的念頭。
他現在,并不是為了保護錢供奉的兒子。
在他看來,這種給朱家招惹來災難的不相幹人員,殺了也就殺了。
但他要為朱家的處境着想。
要考慮這些供奉們的看法。
更何況,錢供奉的實力不弱,哪怕是被宮裝女子針對,哪怕是被秦家的老管家撞飛出去,仍然還能站得起來。
這等高手,即便是他,也不想錯失。
“我孫媳婦初來都城,遭遇你朱家供奉之子的謾罵,若是我這個當爺爺的不說話,倒不如躺進棺材!
将錢供奉的兒子交出來,再将那女子斬殺,此事到此為止。
”
秦老爺子不理睬朱明的怒火,隻是平靜的開口。
沒有商量的語氣,像是在命令。
他不僅要求朱明将錢供奉的兒子交出來,同時還将手指向那被老管家撞飛出去的女供奉。
話音剛落,不等朱明答應。
老管家肥碩的身軀,如同狸貓般敏捷,嗖的一下沖了出去,身上再次綻放出墨綠色的光芒。
咚!
錢供奉剛站穩,便又被老管家給撞飛了出去。
老管家上前,揪着狼狽的錢供奉,丢出了大院,不準備在屋子内動手。
再怎麼說,這裡都是朱府。
把人家門前的大堂給撞毀了,在名義上過不去。
老爺子隻說要這女子的命,并沒有說跟朱家開戰。
作為管家,他需要顧慮的事情很多。
當然,唯獨朱家供奉們的怒火不在他考慮的範圍之内。
“救我~”
錢供奉踉跄的起身,嘴角咳皿。
她本就受傷,被琉璃壓着打,後續又是被老管家偷襲,現在身受重傷,無論如何,都沒有辦法抵擋住老管家的襲殺。
她面色痛苦的看向朱明。
朱明皺着眉頭,臉色很差,卻沒有開口。
對面的秦老爺子始終雲淡風輕,但話都說到了這一步,若是他再開口阻攔,怕是這個死老頭子不會善罷甘休。
錢供奉咬着牙,移開目光,看出了朱明的選擇。
她在周圍朱家供奉的身上掃視,怒聲,“你們還看不出來嗎?
朱家假仁假義,今日,朱明他能抛棄我,來日就能抛棄你們!
”
“朱家主深明大義,何時輪到你這個将災禍牽引到朱家身上的賤人開口?
!
”
老管家怒斥一聲,打斷錢供奉誅心之言,再次襲來。
他的拳頭落在錢供奉的心口,後者兇腔出現大面積的凹陷。
一連數拳,錢供奉口中鮮皿不斷噴吐,氣息愈發的萎靡。
等到老管家松手的那一刻,俨然咽下了最後一口氣。
臨死前,在她的眼裡,往日裡那些情誼深厚的供奉們,目光中不是兔死狐悲,更多的是恐懼。
對秦家的恐懼!
直至她身死,都無一人敢出手相救,隻默默地注視着這一切的發生。
錢供奉死了,
朱家前院内,一片寂靜,沉浸在一股凝重的氛圍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