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步入養心殿,絕美女皇的目光便被那跪在殿門前的一道雄壯的身影給吸引了過去。
她蹙着眉頭,臉色有些不悅,對于負荊請罪的鐘勝男,心裡面産生了些許的怨氣。
在太傅大人的情報之下,她一舉搗毀了大楚朝堂上的數名巨貪老巢,繳獲高達三萬萬兩白銀的巨額贓款,一舉充盈了大楚國庫。
幾名朝堂的重臣,統統都是連夜被抄家,滿門抄斬,禍及家族,殺的人頭滾滾
在這些巨貪當中唯獨鐘家是個例外,誰都沒被斬殺。
便是連貪污了五百六十萬兩黃金的始作俑者鐘則淳,都隻是被押入大牢,并未處斬。
她給足了鐘勝男顔面,為何鐘勝男還要來這裡逼迫她?
!
莫非,是想要以過往的恩情相要挾,讓她将鐘則淳從大牢中釋放出來不成?
她理解鐘勝男為人子女的孝心,但法理大于人情。
鐘則淳不僅貪贓枉法,甚至還暗中與武王勾結密切。
若是顧及鐘勝男的情緒,将鐘則淳釋放。
如此一來,她這個女皇的威嚴,要被置于何地?
!
朝堂上那些禦史,如何可能坐視這等大逆不道之人無罪釋放?
!
“陛下!
”
跪在地上的鐘勝男聽到腳步聲,挪動着身軀,擡頭望着絕美女皇的方向,雄壯的身軀如同一座鐵塔。
她隻穿了單衣,背後背負着一捆滿是尖刺的荊棘,刺破皮膚,有皿水順着肌膚流淌而下,背後一片皿紅,便是連身前那健碩的真·兇大肌,都是被染紅了。
她抱拳,滿是痛苦的沖着絕美女皇的方向大聲的道,“陛下,還請收回成命!
”
絕美女皇眉頭緊鎖,冷冷地直視着鐘勝男的目光,猶豫許久,還是深深地歎了一口氣,“鐘愛卿,天色不早了,早些回去歇息吧……”
鐘則淳與武王聯系密切,現如今武王舉動不明,有謀逆之心,而鐘則淳先前又是手握權柄,對大楚諸多隐秘都是深知,斷然不可能在這個關鍵的時間點将鐘則淳釋放。
她不殺鐘則淳,已經是給足了鐘勝男臉面,不可能再做出退步!
“陛下,還請收回成命!
”
鐘勝男跪在地上,依舊大聲的訴諸着自己的請求。
絕美女皇熟視無睹,徑直的朝着養心殿走去。
鐘勝男呐喊一般的朗聲道,“陛下,逆賊鐘則淳貪贓枉法,蔑視大楚律令,貪污巨額财款,私自購買私宅,豢養擄來的金絲雀,并且在暗中與武王有着密切的聯系,甚至将鐘千都送入了武王的麾下。
此等狼子野心之人,乃是我大楚的蛀蟲,此等逆賊若是不斬首示衆,如何能夠服衆?
朝堂群臣,天下百姓要如何看待我大楚的女皇陛下?
!
莫非,要讓朝堂的群衆和天下的百姓指着陛下您的脊梁骨,罵您徇私包庇罪臣不成?
!
”
嗯?
絕美女皇走動的腳步微動,好看的眼角處,有着細微的抽動。
她以為鐘勝男是來替父求情的,誰知道會是這樣一個想法。
居然讓她将鐘則淳拉出去斬首示衆?
絕美女皇強行鎮定下來,緩緩地回頭,鳳眸凝視着鐘勝男,冷聲的道,“鐘統領可知這番話有何分量?
以你父親的罪孽,若是處置起來,便是滿門抄斬,就連鐘統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