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長青躬身行禮:“晚生徐長青,是成安縣的童生,前段時間……”
“原來你就是徐長青。
”李福清一臉驚喜地,起身快步走到徐長青面前。
“坐!
快坐!
”
李福清親切地拉着徐長青的胳膊,帶着他向房間内部走去。
徐長青沒想到這位李訓導這麼熱情。
實際上,那日周教谕的信送來時,三名訓導都在一起商量有關州試的事情。
可李福清讀過那信後,便驚喜地叫了一聲,吸引了另外兩名訓導的目光。
“怎麼了?
李兄?
莫非有什麼要緊事發生?
”胖胖的周訓導不解問道。
“兩位兄台,你們看這首詩!
”李福清從信中抖落下一張紙,上面所寫的正是那首《詠柳》。
“此詩如何?
”
周訓導和另一位張訓導面上帶着疑色。
大家還說着州試的事情呢?
怎麼好好的你就讓我們看詩?
張訓導皺眉接過這首詩,剛想說什麼,就愣住了。
周訓導也湊過頭去看着,同樣愣住了。
“這……”
李福清見他們這樣子,不由笑了笑:“兩位兄台,此詩就是成安縣那名案首所做!
”
“案首……”兩人一怔神,周訓導瞪大眼睛擡頭問道:“莫非就是之前寫《正氣歌》的徐長青?
”
“不錯!
”
李福清撫着胡須笑道:“二位兄台覺得,此詩如何啊?
”
“這……這……”兩人隻覺得口舌幹燥,有些說不出話來。
“這兩首詩各有特色,均為上上佳作啊!
”周訓導神色異常激動:“尤其是《正氣歌》!
我等即便在六國求學多年,又何曾見過此等雄奇之詩?
”
“不錯。
”張訓導也點頭,神色凝重道:“更可貴的是,這兩首詩都是同一人寫就!
”
“此人之才情,實在令我等震驚,說不得,我武國也要出一個那種文豪般的人物了!
”
“哈哈哈!
”李福清大笑道:“确實如此啊!
”
“我那位好友還在信中說到,讓我替他這位學生安排一個住處……”
李福清撫着胡子笑道:“我家隔壁剛好有一處住所空置,隻需和房主人商量一下便可住進去。
”
“這次真是便宜你了!
”兩人都異常羨慕地望着李福清。
能和這等人物共同相處一段時間,何其幸運?
三人都從未想過這是請托的可能。
他們雖是這次州試的考官,可都從未覺得自己比有些考生強。
這是武國第一次科舉,許多學問淵博的人都來應考。
就比如江鶴書院的院長江庸,他已頭發花白,可從未有過功名。
這次童生試,便是他奪得了長水縣的案首之名。
三人也看過徐長青的考卷,經義全對、文章也翔實有物,詩詞那就更不用談。
再者說,一縣案首,那幾乎是必定能中秀才的人,這種人有必要來請托?
所以,張訓導和周訓導都異常羨慕地望着李福清。
與這種文豪級别的人相處一段時間,那可是莫大的榮譽啊!
日後因此留名史書,也不是沒有可能!
“哈哈哈!
”李福清得意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