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一劍可殺人,卻開不了天幕。
但是朝青秋開天幕的時候,何曾借劍?
葉長亭知道,這個時候肯定已經有無數人在拿他和朝青秋比較了。
但是葉長亭如何是個在意旁人看法的人。
他要是在意,又為何能劍開天門?
一劍不成,葉長亭便微微招手,在場數十位劍修的佩劍齊齊出鞘,一柄柄懸停在葉長亭身材。
無數劍氣萦繞。
言樂原本死死按住自己的那柄佩劍,但不知道為什麼,片刻之後還是離鞘而去。
數十柄都懸停在葉長亭身側,他便好似一位劍中帝王,正在看着自己的臣子一般。
但依着言樂來看,他其實更像是一位劍仙。
是啊,可是這天地之間,哪裡會有兩位劍仙呢?
可是下一幕,幾乎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
在衆目睽睽之下,葉長亭禦這數十柄劍成就了一道參天劍罡,向着天際而去。
聲勢駭然。
這世間要是真有劍仙,那麼肯定是一個姓朝,一個姓葉。
磅礴劍氣四散開來,無數罡風從海面而起。
海面波瀾壯闊,巨浪滔天!
葉長亭看着前方,神情平靜。
但無數磅礴劍氣在雲端激蕩,偶爾落些下來,也讓人覺得十分可怕。
“這是哪一位前輩啊,怎麼是朝暮境啊?
”
還是那個野修,他看着自己的師父,有些惴惴不安。
那個中年野修也皺着眉,有些不太理解,同是朝暮境,他甚至感覺眼前那個白衣男子,一劍便能斬他。
可是何至于此啊!
這都是朝暮。
誰也不會誰低啊?
雲外風高,劍氣長!
劍罡遇見天幕,竟然是沒有糾纏多久,便刺破了那道本以為不會被人刺破的天幕。
葉長亭仗劍而立,掃視四周。
天地之間,開始有泥土滾入這方天地。
好在葉長亭這一劍,劍勢不減,竟然穿透了這些泥土,讓人看到了天外月光。
霧山裡還是白晝,但卻能看到月光。
想來隻要不是太蠢,都知道霧山現在是在地底,這天外月光,就是真正的世間。
一劍破開天幕之後。
葉長亭轉頭看向在場的所有人,平靜道:“走,或者死。
”
衆人還沒有從之前的震驚中回過神來,聽到這句話,更是震驚了。
這是什麼道理?
這位不知道境界的劍士,破開天幕,竟然不是為了别的,而是要讓他們走?
每個人心裡都有小算盤,但不見得人人都會聽他的。
但誰也沒有說什麼。
葉長亭擺明了是境界高妙,這裡的人一起上都不見得能是他的敵手。
葉長亭漠然的看了一眼在場的修士們,頓了頓,天外有一劍掠過,瞬間對上有想前往别處的那位妖修,一劍穿心,沒有能有半點反抗。
葉長亭提着劍,沉默道:“不走,就是死。
”
人族殺妖族,在人們看來,很正常,但是聽着這句話,仿佛不聽話,便真的要死。
一時之間,很多修士便朝着天幕飛去。
他們是在霧山裡幾乎沒有所獲的,想着留在這裡也沒有什麼了,不如先離去。
好歹能夠保命。
很快,這裡便走了不少修士,但是依然還有很多修士不願意離開。
尤其是那些劍修,畢竟這劍都還沒有拿到手裡,怎麼願意就這樣離去?
……
……
當那道沖破霧山的時候,北海的山林裡,也出現了一道驚天劍氣。
隻是那道劍氣,隻不過穿過山林之後,很快便消散。
朝青秋站在船上,看着那道劍氣,平靜說道:“他忍不住了。
”
朝風塵看着朝青秋,平靜問道:“那位劍仙到底是什麼從什麼地方來的?
”
朝青秋說道:“這等人物,也就隻有天外來客了。
”
朝風塵皺眉道:“難道說,這天外不是成仙,而是另外一個世間?
”
朝青秋搖頭說道:“你是想說,我們一直追尋的長生之處,不是長生之處,而是别的世界,這不對,他來自另外的地方,很有可能就是人間。
”
“怎麼說?
”
即便朝風塵也是個博學的人,但是對于這種幾乎算是整個世間最大的秘密,他也不清楚。
朝青秋說道:“時間。
”
“長生是一個趨近無限的時間,但我們不知道時間的本質是什麼,舉個例子,要是柳巷還活着,是否就是從六千年前來到了如今,那既然能從六千年前來到這裡,為何不能有人從六千年後來到這裡?
”
這隻是朝青秋的推論,因為他也沒有得到答案。
“那他是從六千年之後來的?
”
朝風塵一點便通。
朝青秋說道:“或許要不了這麼久,幾百年後,一兩千年之後也有可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