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僅以出竅神遊來到這座雨霧山的觀主在雨霧山頂大打出手,楊長生神情微凜,首當其沖自然是第一個出手,兩人高懸于雨霧山半空,各種道術層出不窮,從而導緻山頂的雲層五彩斑斓,陽光照射下來之時便顯得整座山都好像是披上了一件五彩霞衣。
灰袍老道士之前被觀主打的大口吐皿,現如今站起身來之後更是道心動蕩,仰頭看向天上,感受着那位觀主所展現出來的威勢,臉色實在是要多難看便有多難看,梁溪這邊的道門修士雖說對于觀主境界大抵都有個自己的猜想,但畢竟沒有親眼看過觀主傾力出手,因此實際上沒有多少人能夠切實知曉觀主現如今到底到了哪一步,灰袍老道士結結實實受了觀主一掌,一掌之威下,他的經脈之内被一道強橫無比的氣機給硬生生沖得碎裂,最後到了靈府之前,也并未有半點停留,也是不管不顧便直接将他的那座靈府直接轟碎,讓他這麼些年的修為都付諸東流,徹底成了一個廢人,而更為讓人覺得絕望的則是觀主這一掌其實相當随意,并未盡全力,甚至也并未想着如何置他于死地,他現如今這個狀态,應該就是觀主覺得的“剛剛好”而這一掌威勢還讓他那件山上品階幾乎已是最高的法衣當場破碎,根本不能護他分毫。
現如今觀主和山上修為最高的楊長生在半空相殺,依着觀主之前的說法,那便是不分勝負不分生死不會停手,這讓雨霧山幾乎所有弟子心裡一緊,這位觀主之前便揚言要拆清心閣,若是等會兒真把那位師叔祖給打赢了,回到山上是不是那座代表着山上臉面的清心閣便斷然沒有幸存的可能?
山上人心惶惶,直到山頂上某位師叔伯發出一聲高呼之後,衆弟子才反應過來,雨霧山都陷入如此境地了,為何山主還不出面,雖說山主修為不算是山上最高,但此時此刻是危急存亡之時,山主不出面,怎麼都說不過去。
隻不過很快,随着這一聲高呼之後,便有個小道童從青雲台那邊跑過來,氣喘籲籲的告訴了山上弟子們一個消息,說是山主在青雲台那邊正和之前上山的那位黃紫道人相鬥,現如今山主才堪堪穩住局勢,一時之間脫不開身,山上之事還請幾位師叔祖們拿主意。
幾位平日裡一向不把葛洪放在眼裡的山上老道士此刻眼中盡是陰霾,葛洪這個後輩弟子,這些年一直不顯山不露水,讓人看不太清他的性子,現如今山上出了這檔子事,本來該是他現身的時候,可現如今他以一句正在青雲台抗擊那位黃紫道人,便讓整座山都啞口無言,這般理由倒是一點不假,可誰都覺得隐隐有些不對。
可到底是如何,誰也說不出來,這山上大事,之前沒有問過葛洪,現如今葛洪自己撒手,還真有些意料之外。
隻不過幾個老道士之前被觀主傷了道心,雖然不比那位灰袍老道士凄慘,可現如今也是臉色慘白,要想再出手,也不太可能。
而在半空,始終是神色平靜的觀主一身衣衫不動,他身後的雲海翻騰,好似有龍鳳之相,在他身前的楊長生臉色難看,手中不停動作,要将觀主的手段全部攔截下來。
從未拿出半件法器的觀主先是徒手打碎了那灰衣老道士的拂塵,現如今又是一掌将楊長生的一件法器給打的粉碎,那件明明已經生出了器靈的法器被觀主打碎之後,器靈猶然要奮力一博,結果被觀主一隻手便再度生生捏碎,再見不到。
隻不過直到現如今,楊長生仍舊沒拿出來他的本命法器。
因此直到此時,仍舊算不上勝負已分。
觀主立于半空,神情平靜,好似一尊滴仙人,他看着楊長生,平靜笑道:“楊長生,我在山上時便想着你活了這麼久了,肯定是活膩了,那今日我便來幫幫你,誰知道你這老匹夫,心兇狹窄不假,修為卻還真沒有就此停步,這些年來走的不快,但總歸是還在走,我這個樣子,好像還真是拿你沒辦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