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霧山之行到這裡便算是告一段落,至于葉笙歌說她要了那小鼎,其實不全是開玩笑。
李扶搖對于空間想要有所涉獵,她也想,要真說起來,兩人的資質,還是她要更高一些,那麼真當到了參悟的這種事情來,或許最後成功的,那還是她。
這一點連李扶搖也不得不承認。
所以在器靈捏着鼻子認下李扶搖做主人之後,那些手劄便全部被李扶搖搬到了劍山崖下的那竹樓裡。
葉笙歌也在這裡。
兩個人翻閱着數千本手劄,這其中大概有幾百本都是用來記載空間的,那是言河聖人畢生心皿。
當然除此之外,言河聖人還涉獵了許多方面,而且無一不精。
這樣的人,要是不為了長生做出這麼多事情來,真的說得上是一代天驕。
整個曆史上恐怕都找不出第二個與他相近的人了。
在竹樓裡,葉笙歌仍舊是一身白裙,那根木钗随意的别在發絲上,她坐在窗前,不管是誰來看,都會覺得她就是這世間獨一無二的女子。
那股氣質,是由内而外散發出來的。
之前趙大寶下崖來尋過一次李扶搖,看見葉笙歌之後當場便走不動路了,最後還是被李扶搖踢了踢屁股這才回過神來,但之後也被李扶搖打趣,要是把這件事告訴許月,隻怕事情沒這麼簡單。
天底下的女子,哪怕是知道自己不如旁人,也一定會不依不饒,不甘承認。
所以趙大寶知道這件事會被自己師兄當作把柄之後,竟然回山之後,自己就給說了,許月說着沒關系,之後半個月,他還是深深地感到害怕。
這讓他重新認識了一次許月。
不過這件事傳到李扶搖耳朵裡的時候,他也不過是一笑置之。
現在天幕上的那道豁口越來越大,可人間能做的事情,已經都做了,接下來就隻有等待。
等待是個很漫長的事情,當然也會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情。
這天夜裡,月色不錯,李扶搖靠在窗邊,讀着言河聖人的一本手劄,那本手劄應該就是最後一本關于空間的手劄了。
言河聖人做了太多批注,他的嘗試也是如此,從霧山那麼大的東西,到小鼎這麼小的東西,都有過嘗試。
李扶搖揉了揉腦袋,看了一眼還在窗前讀書的葉笙歌,後者已經沒有用木钗束發了,一頭黑發就這樣披在腦後,白裙換做了一身白衣,更顯出塵。
月光照在她的臉上,更是相得益彰。
這世間美人,遇上葉笙歌,都要失色三分。
她隻是性子冷淡,或許便是唯一的缺點了。
李扶搖感慨道:“你這樣的女子啊,要是再溫柔似水,就真是沒天理的事情了。
”
葉笙歌的視線還是在手劄上,但還是接了句話,“有什麼用?
”
是啊,再如何美好,你李扶搖也是認定了前後之分,所以有什麼用?
李扶搖吐出一口濁氣,“但是我喜歡你是真的。
”
這已經算是認真表白心迹了,這種事情在李扶搖身上發生的并不多。
葉笙歌嗯了一聲,“還行。
”
李扶搖拍了拍腦袋,然後笑道:“我都沒想過會有這麼一天,第一次聽你的名字的時候,覺得你會是一座冰山,畢竟這年輕一代修士中的第一人,還是個女子,誰都會覺得不是凡塵之人。
”
葉笙歌沒答話,她想起了之前第一次在劍山相遇,李扶搖或許那個時候就覺得她是個不講道理的女子,況且當時她還是跟着他師父來的劍山,更是不受歡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