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聖人同時對李扶搖出手,境界最高妙的那一位,卻已經被葉長亭攔下,但即便是剩下的兩位,威勢也十分巨大。
葉笙歌和楚王殿下,李昌谷和葉長亭都攔下了不同的聖人。
魔教教主林紅燭倒是還沒有出手,這兩位聖人出手,說實話也不是他這麼一個人能攔下的。
那個來到秋風鎮的青衫男人,腰間懸劍,在念叨了一句葉長亭之後,便朝着天幕,出了一劍。
淩厲劍氣如同奔流之大江,一劍遞出,不見劍光,但直接攔下梁亦和張聖聯手。
那道金光瞬間便這一劍斬斷,青衫男人看了一眼遠處破敗小院,自顧自笑道:“我可是柳巷啊。
”
然後便身形消散。
再度出現的時候,已經到了半空。
柳巷這些年的行迹一直沒有人知曉,但是在這個關鍵的時候,卻還是出現了。
這位劍仙,是六千年前那位劍仙的一道分身,但在那位劍仙死後,世間的确也隻能他一人能叫做柳巷了。
葉聖低頭看着秋風鎮,對遠處雲端的那位老儒生對視一眼。
劍士一脈的底牌是這三位劍仙,李昌谷柳巷和葉長亭,現在三人已經全部被攔下。
楚王殿下和林紅燭兩人算是和李扶搖有私交,但是楚王殿下已經和暮雲先生戰到了一起,林紅燭之後即便要出手,在這雲端之上剩下的兩位聖人,不管是那一位,林紅燭都不會是敵手。
老儒生笑道:“這小家夥和你閨女有些關系,不如就由我這糟老頭子出手?
”
老儒生當年行走人間的時候,和李扶搖還有吳山河都打過交道,其實說起來,李扶搖其實還算是他為數不多的故人之一。
隻是此一時彼一時,當初他行走人間,身份不重要,也沒有人知道他的身份,他不管做些什麼事情,都不會有人知曉那就是他做的,可現如今,他已經是這儒教境界最高的那人。
身後是整個儒教,自然不會在想着以前的那些情分。
葉聖不言語,退後一步,要讓這個老儒生出手。
老儒生算得上此刻人間境界最高的一位滄海,要不是人間出了問題,指不定他便已經飛升了。
所以他出手,林紅燭即便要出手,也沒有辦法。
更何況在得到葉聖默許之後,他更是拿出了那枚山河印。
顯得十分正視。
葉聖不言不語。
倒也想知道那個小家夥還有誰會幫他。
這一次出手截殺,絕對不隻是他們這些聖人而已,甚至于還有大妖或許就在遠處埋伏也說不定。
反正李扶搖這個滄海,今天想要跨過去,不容易。
老儒生手中金光大盛,有一片金光灑落,那枚山河印也發出了十分耀眼的光芒。
隻是還沒有等那些金光灑落的時候,遠處的雲海裡,慧稠僧來了。
“阿彌陀佛。
”
如果隻是他一個人來了,老儒生還不覺得有什麼,這天幕之下,也隻有葉聖才能和他勉強持平,那老和尚雖然活的時間很長久,就算是他也及不上,但光論境界戰力,還是要差太多。
可是老儒生提着燈籠。
這可是貨真價實的那一盞。
世間諸多法器,沒有任何一件能夠比拟。
慧稠僧當年在葉笙歌破境的時候來過一次沉斜山,但并沒做過些什麼,現如今出現在秋風鎮,可就不見得了。
老儒生臉色平靜,看着慧稠僧問道:“你也要幫他,就因為他上過一次靈山?
”
慧稠僧的白眉飄動,看着就像是個慈祥的老人,但能夠出現在雲端,誰都不會小瞧他。
更何況,他提着那盞燈籠。
“立教僧曾給佛教三千弟子講法,最有名的一句便是一切都有因果,他與老僧有因,今日便來還果,若是他和老僧沒因,那今日來種因也是可以的。
”
這說法實在是有意思,大概就是說,不管有沒有關系,反正這個時候來插一腳便都有關系了。
老儒生也算是學貫古今,不知道有多少道理裝在肚子裡,可聽着這句話,還是有些無奈。
這個老和尚不講道理,隻談因果。
光說因果,誰又能說得過他?
可是真要打,誰又是提着燈籠的慧稠的敵手?
換句話說,提着燈籠的慧稠,誰能勝過?
以前有一位,叫做朝青秋。
老儒生歎了口氣,“即便如此,還是想要試試。
”
說着話,雲海裡的金光便徹底大放,老儒生這一千多年的修為,此刻盡數展現,慧稠僧隻是提着燈籠,那盞燈籠裡面有燈火搖曳。
也能照耀世間。
葉聖不去看這兩位聖人交手。
既然都不能出手了,那就隻剩下他了。
他朝着秋風鎮而去,隻是一刹那,便已經出現在了那座小鎮裡。
站在破敗小院的門口,葉聖也能感受到那股正在成形的劍意。
他走進小院,就站在屋檐下,看着那邊坐在院子中央的年輕人。
葉聖想着這還是朝青秋都沒有經曆過的事情,竟然是讓這麼一個年輕人經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