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賣行坐落在青雲城的中心地區,與當地的郡守府相去不遠。
隔着郡守府,還有一座威名赫赫的将軍府。
城中青雲湖邊上,停靠着各種各樣大小不一的花船和,船上的姑娘們各個身穿略微透明的薄紗,薄紗下僅僅穿着肚兜和蓋住大腿的短褲,豐腴的兇前毫不吝啬的露出一大片白花花的旖旎風光,裸露出大片的春色,揮手招攬着岸上的遊人們。
岸上一些個遊人,看客見此各個眼睛發直,吞咽口水,走不動道。
也有一些個老先生見此情景,老臉一紅,啐了一口唾沫,罵了一句“傷風敗俗”。
也有婆娘跟着自家丈夫來遊玩觀賞的,見到丈夫眼睛發直的看着花船上,呸了一聲,罵了一句不要臉的騷狐狸,揪着自家男人的耳朵往遠處走去。
花船姑娘們眉眼帶春,舞動着豐腴窈窕的身段,使出渾身本領,招攬着岸上駐足觀看的遊人。
一些個衣着華麗,大腹便便,出手闊綽的本地或者外地富商看到賞心悅目時,心裡一激動便會向船上跳舞的姑娘丢出一些金銀珠寶,作為打賞,以此攀比彰顯自身的财力地位。
船上的姑娘見此,一邊扭動着腰肢躲避着,免得砸到自己,一邊更加賣力的向打賞之人流露出些許媚态,媚眼流轉,暗送秋波。
一些有着怪趣味的富商見此便更想往花船上丢金銀珠寶,似是非要砸到跳舞的姑娘們才行。
丢累了,便帶着随從上了花船,想着不能白丢那麼些金銀珠寶。
便叫來方才自己打賞的姑娘,進入房間飲酒賞燈,借着酒勁上下其手,姑娘也不抗拒,反而迎合着。
這些花船姑娘姿色一般,既沒有什麼才華,也沒有什麼人支持,沒有資格去參加湖心島的花魁競選,在花船上,隻能以這種自賤的方式生活着。
一些花船姑娘對于能在中心地區,陪笑那些權貴之人,有資格競選花魁的姐妹,心裡縱有妒忌之意,也隻能是想想而已,然後繼續在外圍做些賣笑的皮肉交易罷了。
也有些姑娘是自小被賣入了這等地方,為了生計,隻得勉力陪笑着。
一個人獨處時想着何時才能贖得自由之身,或者有一位公子看上自己,為自己贖身,就是為他當牛做馬也是願意的。
——————
青雲湖邊的花船上衆多房間皆是靡靡之色,但上其中一間房的景象,與别的房間不同。
是兩個身穿黑衣的男子面對面的坐在桌前,交頭接耳,秘密商談着一些事情。
其中一人身形挺拔,眼神犀利,面容剛毅,留着山羊胡,略顯老城。
另一個則身材瘦弱,後背略駝,眼神靈動,看起來有些圓滑。
山羊胡男子倒了杯茶水抿了一口,輕撚胡須道:“老六,事情準備得如何了?
”
駝背男子恭敬道:“大哥,四姐五哥已經帶着兄弟在約好的地點準備妥當,二哥三哥早已在商會内部監視着裡面的一舉一動,其餘諸事均已安排妥當,隻等大哥一聲令下。
”
山羊胡男子掌拍桌子激動道:“幹得好,我這裡也已諸事妥當,告訴兄弟們,不用等我命令。
待城中各地煙花燃起,所有人都被吸引了注意力,拍賣行防備最薄弱的時候,便是我等行動之時。
”
“是,大哥,幹完了這一票咱們可以回山寨潇灑好幾年了。
隻是可惜了這兩個如花似玉的小娘子,您還别說,這花船的姑娘就是水靈。
”駝背男子看了一眼屋内的屏風後,惋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