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陳宅後院竹林空地。
昆侖練完半個時辰的劈斬,由于每一下都是用盡全力,是以他練完後,雙臂酸軟得不住顫抖。
不過羅長風告訴他,那是正常現象,前面幾天都會出現這種現象,度過了适應期就好,昆侖也就不以為意了。
練完劈斬後,羅長風又教了他進退趨避的步法,一個上午的時間,便在兩人一教一學中度過。
中午,下人送來午飯,他們吃過午飯,散了會步消消食,随即便在竹林中的陰涼處休息。
午時剛過一半,陳玉樓與花麻拐便帶着一群人來了,不多不少,剛好三十人,每人背上都背着一把精鋼長劍,劍柄從右肩探出。
羅長風與昆侖起身迎了出去。
“總把頭。
”羅長風抱拳見禮。
陳玉樓微笑颔首,轉身看向已經在自行列隊的三十人道:“長風,這三十人,就是我選出來的第一批卸嶺劍士,他們都多多少少練過些功夫,有基礎。
”
羅長風不置可否的看了看那些人,緩緩點點頭。
待衆人列好隊,羅長風這才上前幾步,站到隊列前方道:“諸位兄弟,有些話,我要說在前面。
”
“既然你們被第一批選出來,那就表示,你們都是總把頭看重之人,希望你們,不要辜負總把頭的信任與看重。
”
“在學劍的過程中,必須毫無條件的聽從我的安排,哪怕我的要求看似再不合理,也必須無條件遵從。
”
“若做不到這一點的,現在就可以站出來,再換人來。
”
現場一片沉默,沒有任何人站出來。
笑話,在這亂世之中,什麼都是虛的,隻有一身本事才是真正安身立命的本錢。
這可是千載難逢的變強機會,别人削尖了腦袋都想鑽進來,他們有這個機會,還能主動放棄?
無論哪一行,當學徒的時候,本就要無條件服從師父,這有什麼好事先說明的?
“很好,沒有人站出來,就表示你們認可我說的話,那麼,廢話不多說,咱們現在就開始。
”
衆卸嶺劍士聞言大感痛快,他們就喜歡羅長風這種幹脆爽利的性子,說來就來。
不像許多所謂的宗師,總喜歡端端架子,擺擺譜,還總是藏着掖着,不會痛快的把絕學傳給你。
“現在,變換隊列,橫六人,豎五人,前後左右各相隔一丈,散開。
”
羅長風的口令十分簡單明确,衆人立馬照做。
待衆人全部散開後,穿着勁裝短打,同樣也帶了一把劍的陳玉樓與花麻拐,也施施然走到隊列前方站定。
羅長風瞥了他倆一眼,并未在意,總把頭又怎麼樣,照樣操練。
按照正常的劍法修習套路,便是先打基礎,再傳招式,然後不斷熟練招式,練到精熟後,再把招式單獨拆開,傳授使用每一招的方法。
這些前面的都好說,算不得多幸苦,主要就是看個人資質悟性。
而到了後期,當劍法形成初步實戰能力後,需要做的就是增強劍法威力。
怎麼增強?
那自然是提升力量、速度、敏捷等等身體素質了,真正的折磨,是從那時開始。
不過常年習練劍法套路,對身體素質本就會有一個鍛煉,能夠增強幾分。
若是先練身體素質,再來練劍法,那就痛苦了,說不定許多人都堅持不下來。
體能訓練,本就是最痛苦的訓練。
至于内功心法,羅長風并未打算傳下去,那畢竟是他壓箱底的東西,也是他在這方世界唯一的優勢,他是不可能會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