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沉默很久，這才歎道：“玄東說的也對，我們的兄弟，再怎樣都不可能站到我們的對立面。
”

　　無劍道：“無極那般驕傲之人，怕是甯願死去，也不會這樣無知無覺，如行屍走肉般的平躺在床上。
”

　　“好，那就開始吧。
”林凡雙眸眯起，道：“小諾你與林龍坐鎮嘉峪關，無劍與我及花夢雪同回三千界。
”

　　三千界。

　　花夢雪有點震撼的看着下方的斑斓星球，美眸中盡是不可思議。

　　這當然是林凡的小世界。

　　初時，它隻如這無垠星空中無盡的死寂星球一般，黯淡無光，那時候林凡可以将其随意的置放于星海中，反正不引人矚目。

　　但現在不行，其絢爛與多彩，生命氣息蓬勃，星系外都能感知道，此星如墜落在無垠星海中的生命綠洲，讓人向往。

　　故而，林凡耗盡大心皿，施展大手段，以絕世大陣将之隐藏，此時顯露出一角來，鎮住了見多識廣，疑似從紀元前活下的大怪物。

　　“很了不得。
”花夢雪眼中的震撼慢慢散去，變作了稱贊：“也許你走的才是唯一真路。
”

　　林凡沉默，道：“這是一條斷路，沒有先輩的足迹可尋，每走一步，皆看本身之能，很艱難。
”

　　“可這樣踏出的道路往往更夯實。
”花夢雪難得這麼多話，特别是在無極出事這幾天，此時她難得的開口：“若有人走通了一條大道，并屹立在了所走大道的絕巅，後來者多半再也走不通這究極生靈所走的那條路，就算偶爾走通，也定然達不到前人的巅峰。
”

　　“還有這說法？
”林凡驚咦。

　　三人緩緩下沉而去，林凡與無劍擡着混沌石棺，其内是沒有聲息的無極。

　　“你可聽聞過有第二尊輪回的誕生？
有何曾聽聞過第二尊時空的降世？
”花夢雪開口，道：“那是因為，他們将時空與輪回推演到了極巅，後來者隻能延着他們的老路。
”

　　“學我者生，像我者死？
”林凡詢問。

　　“也許就是這個意思。
”花夢雪開口，道：“曾在某本古籍上有幸得見某一神祗的歎息，曾直說最簡單的成神之道，就是選一條從未有人走過的大道，擇一種從未被人推演到最巅峰的道。
”

　　“何其艱難。
”無劍呵呵一笑：“亘古亘今，神祗無窮極也，你又怎知你現在摸索前行走的路，不是以前别人的坦途？
”

　　花夢雪怔住。

　　“你們談得太高深，太難解，也太沒必要。
”

　　林凡開口：“在我看來，什麼都不重要，大道哪裡分對錯，哪裡分你我？
我所走之道，自然就是我之道，哪裡管這條大道上有沒有其他人涉足，就算有，掃清了他的痕迹就是。
”

　　花夢雪皺眉看向林凡，半晌後，卻是長歎：“也許你真有說這句話的資格。
”

　　幾人就此停住交談。

　　沒那個必要。

　　修為到了這一步，哪怕是境界最低的無劍，都有了自己的道，且走了數千年，不可能更改，那種代價太巨大，無人能承受。

　　那麼何須在多說？

　　池子内，屍液無波，這東西的起源很驚悚，讓人頭皮發麻，但其實上，他澄澈而透亮，散發着陣陣芳香，如瓊漿玉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