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縷紅芒,從流日神族最深處飛來。
流光溢彩,五光十色。
當這紅芒到了林凡與流追月前,竟然是一分為二,分别纏繞上他二人的指節上,頓時就成了戒指。
林凡眼中出現一絲精芒!
這戒指未免也奢侈,竟是用母金鑄成,其内蘊含有讓林凡都感到心驚肉跳的波動。
“始祖……”
看見這個戒指,流追月更是悲從心來,再次叩首在地。
“追月……”
林凡低語:“走吧,我向你保證,這一定并非永别,終有一日,會帶你回來的。
”
流追月淚眼迷蒙,但沒有拒接林凡的攙扶,起身之後,近乎是一步三回頭,漸漸遠行。
流櫻淑就在流日神族最高處,如海況一般,目送兩人離去。
“小子……若你敢負她,哪怕隔着千山萬水,哪怕有大界壁攔阻,我也必殺你。
”
這像是一句低語。
但已經走遠的林凡,卻是微微挑眉,而後看向将半個身子都擠進自己懷中的流追月,笑了笑。
不過是生死相随而已,不過是禍福與共而已,何談辜負;何來辜負。
海家。
“父親,真的要放任木易離去嗎?
這個人很危險,如放虎歸山。
”
海家原大長老開口,臉色陰沉。
海狂瞥了他一眼,道:“至少在二十四個時辰内,不許向他出手,也不許将他與我海家決裂的消息傳出……也算了全了這一場情誼。
”
大長老眼中寒芒更甚,道:“二十四個時辰,以木易之能,怕早就去到了天涯海角,更何況,若他誠心隐藏,這天下之大,誰又能将他尋出。
”
海狂看着自己的親子,久久沒有說話,半晌後,這才道:“你不用多想其他,隻需聽命就是,還有,若海家有誰罔顧命令,然後消息在兩天内被傳出……打斷四肢逐出族群。
”
大長老瞳孔豁然縮小。
天下風雲湧動。
這段時間以來,所有次神族陷入亢奮狀态,特别是就在海家疆域内的次神族,全都像是打了雞皿一般。
他們在夾縫中求生存,苦謀發展,為的不過是這一個機會而已。
“此次,吾族定當崛起!
”
這是谷族始祖的怒吼:“吾族實力早就可以走到哪一步,隻是欠缺一個機會而已,在先前一役中,更是随海家出生入死,此次晉升神族,無人可阻。
”
“始祖,要抓住這個機會者甚多,怕是……”
有人提醒。
谷族始祖谷兲獰笑道:“他們都不行,待我先去海家運作一番!
”
谷兲當場就離開了谷族,向着海家而去,兩族相距不過十萬裡,以他的修為,當然不過是窪步而已,擡足可到。
他親自登門拜山,備足了厚禮,但凡是海家之修,按身份地位,人人有份。
“父親……谷兲求見。
”大長老開口。
海狂門都沒開,淡淡道:“這一族尚可,此次推薦族群中,有這一族一席之地。
”
“我知道了父親,我會操作。
”大長老拜下。
谷兲此時就在海家中,焦慮的等待,隻因他分明感知到,緊随他之後,諸多次神族族長皆親自趕來,甚至其中的某些族群,備的禮比他更重,姿态也擺得更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