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方羞憤交加,無地自容,他也沒想到,都過去這麼長時間了,自己在白芷跟前仍舊是不堪一擊!
他也不嘴炮了,閉目等死。
但青鳥見他被捉,豈肯幹休?
這鳥雖然膽小如鼠,卻也硬着頭皮惡吼連連:“啊啊啊!
潑魔休要猖獗!
”揮翅上前,伸着利爪,不知死活的去鑿擊白芷的後腦。
白芷連頭都沒有回,肩後“唰”的一聲,現出一扇翅膀來,兜頭掃中青鳥,直打的眼冒金星,半天摸不着東南西北!
“從來沒有見過像你這麼蠢的鳥!
也不知道你師父是怎麼教你的?
”白芷譏諷道:“會咬人的狗不叫,記住了,下次再搞偷襲的時候,不要喊!
”
(青鳥:“我在哪裡?
我是誰?
”)
呂方睜開眼睛來,怒道:“魔女!
你要殺便殺,何故頻頻折辱我們師徒?
!
難道,嘴上占些便宜就那麼舒坦嗎?
!
”
“呵~~”
白芷冷笑道:“誰說我要殺你們了?
”
呂方頓時呆住:“那,那你——”
“我自始至終都沒說要殺你們,是你口口聲聲要決一死戰的嘛,還說什麼我死了你也賺,你死了還賺,簡直像是個無良奸商。
”
白芷揶揄着呂方,左手抓着他的天靈蓋不放,右手則伸進了自己的乾坤袋裡,摸索片刻,拿出來了一條白森森的、長長的的東西,對着呂方斷臂傷口處比劃了起來。
呂方側目一看,見那是一根白骨,不由得臉色大變,叫道:“你,你要幹什麼!
?
”
“噗~~”
“嘶~~啊!
!
”
白芷獰笑着,竟把那白骨硬生生的紮進了呂方的斷臂傷口處!
呂方那傷口早就已經愈合了,如今被白芷奮力一紮,又汩汩的冒出鮮皿來!
呂方痛徹心扉,難以克制的慘叫起來。
“潑魔!
你不得好死!
”
他以為白芷是在折磨他,索性破口大罵。
白芷也不回罵,紮好了一根骨頭之後,繼續伸手在乾坤袋裡摸索,片刻間,居然又取出來了一根。
呂方驚得魂飛魄散,喊道:“潑魔!
你,你不是人!
你沒有人性!
你喪心病狂!
”
白芷盯着呂方上下左右的仔細打量,嘴裡笑道:“原來我之前在你眼裡還是人啊?
還有過人性啊?
”
“你你你,你快殺了老夫吧!
瞧着義山的面子上,給老夫個痛快!
”
“我偏不,我就是要折磨你,誰讓你的嘴那麼臭,那麼賤呢?
”
“潑魔!
老夫甯可咬舌自盡,也不受你折辱!
”
“我勸你還是算了,咬舌未必能自盡成功,萬一真咬下去,沒死了,反而成了個啞巴,豈不更可笑?
”
白芷這麼一說,呂方還真不敢咬舌頭了。
但見白芷仍在仔細打量他,嘴裡還嘟囔道:“兩條胳膊算是齊全了,這多出來的一根,裝在哪裡都不大好看,要不,就裝在後背吧……”
呂方急叫道:“不要啊!
”
但聽“噗”的一聲響,如擊敗革,呂方的驚呼聲戛然而止,白芷真的把第二根長骨紮進了他的後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