鯉伴正欲質問,卻被淨雲看破臉色,一把按住。
“鯉将軍!
大事要緊…”淨雲傳音勸道。
“嗯,界路之事為先!
”
鯉伴目光一收,但神念,卻暗暗打量起甯凡。
鯉伴知道,此人便是陸北,甚至,此人獨斬三名化神的情報,他已盡數知悉。
隻是近距離觀察此人,他卻越來越感覺,此人給他詭異的熟悉之感。
“他是周明?
!
不,不可能!
周明不過是一個融靈蝼蟻,且在太古傳送之時,被本将破壞大陣,早死于虛空,豈會在此…數十年間,自融靈,修煉到斬殺化神…此事,本将不信!
但這伴妖,與這熟悉的氣息,又作何解釋…”
鯉伴心頭,隐隐有些煩悶。
而甯凡則神色一收,與不少寒暄的賓客一一見禮之後,從容坐在陸婉兒身畔。
心頭,則冷笑。
鯉伴如今,不如自己!
所以,他連自己的念隐訣,都看不破!
此人既然來了羅雲,且有淨雲同行,日後多半還會找上自己,殺此人的機會,多的是!
至于陸道塵,除了悄悄與甯凡對視一眼,善意點頭,便去招呼其他賓客,并未與甯凡深談。
亦未解釋,他想與甯凡,合作什麼。
能入羅天殿的賓客,大都是元後修士、在羅雲有頭有臉的勢力。
風女、茶女身為婢子,自無席位,在一旁,為甯凡斟酒。
右側是陸婉兒,左側便是那煙雨樓的青衣妖妃。
見二女服侍甯凡,陸婉兒美眸一皺,以她女人的直覺。
一眼看出,此二女與甯凡的關系,不簡單。
“她們是…”
“侍妾…”甯凡一笑。
沒有隐瞞,有些事。
總會一點點告訴陸婉兒。
“哦…”陸婉兒似有失落,失落的,并非甯凡有侍妾的事實,而是甯凡竟不告知自己,獨自金屋藏嬌…是了,陸北當年為學纨绔,禍害了很多女子呢…
她很快恢複精神。
重新露出笑容,并為甯凡介紹起那青衣妖妃。
“這位是煙雨樓的花魁,妖妃,我在都郡唯一一個朋友。
當日我被陸天明兵圍煙雨樓逼婚。
都是這妖妃姐姐助我,我才逃出都郡。
”
“兵圍煙雨樓…”甯凡眉頭一皺,他倒不知,陸天明還做過如此混賬事。
若早知如此,即便有陸道塵阻攔。
他多半也會殺死此人。
隻是出乎甯凡意料,那陸天明,如此重要的筵席,竟不出面,一半是因為被自己重傷。
一半是怕了自己,再不敢在自己面前露面…
倒是滑溜的小子,數百年纨绔,不是白做的,聞到危險,就溜走了…
“這不是重點!
”陸婉兒沒好氣的白了甯凡一眼,之前的失落,徹底煙消雲散,又是好氣,又是感動。
陸北因自己受委屈,所以沖冠一怒呢…
“咯咯,這便是婉兒妹妹誇得天上有、地下無的陸北麼,嗯,倒是不凡呢,以姐姐修為,竟看不出其真實底細…”
“姐姐你才元嬰後期,當然看不出他的底細了!
還有,我哪有誇他了…”
“還說沒有,這幾日,你不是常跟姐姐說,‘若能嫁與陸北,死也不枉’麼…”
“我沒有說!
”
陸婉兒臉色一羞,隔着甯凡,便跟妖妃嬉鬧起來。
而甯凡,則眉頭微不可查一凝,旋即松開。
這宴席之上,能讓其重視之人,不多。
羅雲第四将陸青、第六将陸戰,此二人,不足畏。
淨火部三将,淨雲、鯉伴及另一個妖将,皆是化神初期,不足畏。
至于其他元嬰賓客,則更不足放入眼中。
能讓其重視的,第一個,是陸道塵,此人身為化神中期,但戰力,怕是中期之中罕有敵手,傳聞身為封号妖将,賜封為雲,更繼承了一道雲屬性神通的封賜之力,若施展封賜之力,這陸道塵,可短時間内,一戰化神後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