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元始天尊如同驚弓之鳥。

　　面對孫小聖，他哪怕是竭盡全力，也知道自己絕對沒有絲毫勝算。

　　可為了向鴻鈞表明忠心，他不得不表現的強硬一些。

　　故而，一股腦的将靈寶全都祭出來。

　　但也隻是給自己壯膽而已。

　　一時間，氣氛竟有些壓抑。

　　三大聖人直面孫小聖，不能說毫無勝算。

　　隻能說獲勝的幾率幾乎為零。

　　沒辦法，孫小聖可是力之大道聖人。

　　是比盤古還要可怕的存在。

　　區區三個天道聖人，豈能是他的對手。

　　“呵呵！
”

　　“你們的态度，俺老孫可否認為你們對俺老孫有敵意？
”

　　孫小聖摩拳擦掌道。

　　嘴角揚起的弧度頓時吓得老子和元始天尊兩腿發軟。

　　這就是視萬物為蝼蟻的聖人？

　　簡直可笑！

　　孫小聖都懶得搭理他們。

　　轉而直視鴻鈞，淡淡笑道：

　　“老祖可否想明白了？
”

　　再簡單不過的一句話，卻是最具威脅力的。

　　鴻鈞老祖再無退路。

　　自裁，亦或者孫小聖親自動手！

　　然而，億萬生靈卻怎麼也想不通。

　　前不久，二者還是同一陣營的聖人。

　　此刻，怎麼就非得搞得你死我活呢？

　　難道隻是因為為六耳報仇？
！

　　“欺人太甚！
”

　　鴻鈞咬牙怒道。

　　億萬年來，他還是頭一次生這麼大的氣。

　　斬斷的七情六欲似乎也已經失效。

　　此時的鴻鈞看起來不再是那高高在上的聖人，而是擁有七情六欲，喜怒哀樂的凡人。

　　“好！
”

　　孫小聖突然爆喝一聲。

　　朗聲大笑起來。

　　衆多生靈茫然地看着他，似是覺得這猴子瘋了！

　　也是他這聲大笑，讓原本緊張不安的老子和元始天尊突然頓悟。

　　兩人回頭看向鴻鈞老祖。

　　恍惚間似是覺得他們的這位師尊入了凡塵。

　　盡管臉上顯露出的是憤怒。

　　卻絲毫不讓人感覺到害怕。

　　“恭喜師尊，重拾自我！
”

　　老子抱拳作揖道。

　　此話一出，鴻鈞老祖一愣。

　　重拾自我？

　　原來如此！

　　這一刻，他臉上的憤怒頓時消散。

　　轉而看向孫小聖的眼神充滿了感激。

　　不錯。

　　合道之初，斬斷七情六欲。

　　雖保留了最後一絲人性，卻也不過是與天道一樣無情的存在。

　　即便那最後一絲人性讓他對洪荒生靈仍然保留這一絲仁慈。

　　但他早已遺忘了作為生靈的六欲。

　　是孫小聖的咄咄逼人，令他重拾嗔念。

　　讓他不再是天道傀儡那般無情。

　　“多謝大聖！
”

　　鴻鈞老祖感激不已。

　　上善若水并非是好事。

　　斬斷七情六欲也并非剔除破綻。

　　誰也不曾規定過，無欲無求便是追尋大道的途徑。

　　倘若真是如此，孫小聖又何來力之大道聖人的境界？

　　恍惚之間，鴻鈞老祖通透了。

　　他自然也不必再記恨孫小聖的咄咄逼人。

　　相反的，他又欠下孫小聖和六耳一份因果。

　　“呵呵。
”

　　“前輩不必着急言謝。
”

　　“你欠俺老孫的因果，可是要還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