叢戎就歎了口氣,幾十年下來,曾經的熱皿,曾經的慷慨激昂,都被時間一點點的剝去,這是他們聚在這裡的核心動力,如果隻是為了隐忍,那麼在哪裡不能忍?
又何必來這裡?
在周仙上界,可不僅隻是他們這些劍修,三千旁門三千小陸,随便揀揀,揀出數百個修劍道的都不是問題,但他們中的大部分就是因為選擇苟着,所以才蹤影不現!
那不是他們的路,他們這群人,可以說就是周仙上界散修劍修群中最具勇氣的一群人,所以才因為頭兒聚到一起,希望開辟一個新的天地,哪怕身死道消,永陷沉淪!
正是因為有了這樣的明悟,他們才會去了天地棋局,才會遇到頭兒!
才會聚到搖影旗下!
他們都是周仙上界最桀骜不馴的劍修,不入宗門,就是因為看不慣劍脈諸門唯唯諾諾的表現,天地棋局好不容易雄起一次,也是孤勇無謀,甚至連勇都談不上,所謂的精英突擊隊在僧團面前毫無作用!
如果不是因為有頭兒,天地棋盤後的劍脈就會是散沙一片,脊梁被打彎,在周仙諸道統中再無出頭之日!
但現在,連頭兒的脊梁也被壓彎了麼?
作為頭兒最忠實的追随者,他們不願意看到這樣的結果!
可他們卻不知道該怎麼喚醒頭兒的雄心壯志?
衆人都在喝悶酒,就隻有一個人在沒心沒肺的大吃大嚼,滿嘴流油,也看不出來有任何苦悶的地方!
“鄒反!
你是豬麼?
就知道吃吃吃!
”
大家都處了幾十年,很是熟悉,所以說話間也從不掩飾情緒。
鄒反繼續大嚼,“我看你們才是群豬,一個個的在這裡瞎操心!
當然要大吃大喝,吃喝好了才有力氣去殺人!
頭兒不動聲色,無非就是兩個可能,一個是真萎了,一個是憋大招!
以頭兒的實力性格,可能萎麼?
既然不可能,那就一定是在憋大招!
等着就是,隻怕真到殺人時你們的劍不夠利,到時才真特-奶奶的丢人呢!
”
衆人有所覺,車燮就盯着他,“反貨!
你這家夥是不是早已聽到了什麼風聲,所以才在這裡氣定神閑?
有什麼東西是可以自己享用,卻不說給兄弟們的?
你今日不說出個一二三來,就别怪大家對你不客氣!
讓你回去躺兩個月!
”
鄒反被逼無奈,暗罵自己嘴賤,隻好承認道:“别别别,不能這樣,幾個打一個有意思麼?
頭兒怎麼想的我是真的不知道,不過我卻知道頭兒在太樸境做了什麼!
”
一群人眼目放光,如一群狼般的盯着他!
鄒反就有些神神秘秘,“我也是今天才知道的,就因為來的那條飛舟,上面有我一個相熟的清微修士,給我說了說太樸境發生的事!
”
把酒盞一推,“酒沒了,誰給老子斟來?
”
一群劍修就罵罵咧咧,關鍵時候這家夥就這德行,還不好得罪他,車燮親自斟酒,
“好兄弟,酒哥哥管夠……”
鄒反得意的一笑,“太樸境咱們周仙上去了五個人,除了頭兒,還有誰你們知道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