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小乙不甘示弱,“都一樣!
在你們眼裡我們這些人就是些想上位想瘋了的謀逆崽子,也個個的就恨不得死光了才好!
在我們眼裡你們就是些占着茅-坑不拉屎的老古闆,恨不得來場天劫統統劈死了才爽利!
這就是代溝鄙視,避免不了的,人人心裡都清楚,卻裝的都和小白花一樣!
我們這些謀逆崽子死得光麼?
永遠存在,除非凡間修真滅絕!
你們希望看到?
你們這些混吃等死的老家夥能滅絕麼?
大道不在,窮途末路!
我們希望這樣?
就是互相需求的關系,你們就是我們的未來,我們就是你們的曾經!
來,幹了這一杯,老東西你偷奸耍滑,方才已經少喝了一輪,别以為老子不知道!
”
祁瘋子就瞪着他,“你少給老子來這一套!
然後你們就是未來,我們就是曾經?
修行人講究的是永遠!
是長生!
這個紀元是這樣,下個紀元也是這樣,隻要有修行,長生就是唯一的目标,誰也不可能輕易放棄!
”
争吵,就是酒後颠撲不滅的必然,思想碰撞也是在這樣的争吵中進行,不見得就一定要有個結果,但這個過程卻是直抒心意的途徑,是說給酒友聽的,也是說給自己聽的,更是說給旁人聽的。
“老子被搞來這個鬼地方,到底是誰的主意?
祁瘋子你告訴我,老子這就騎鴨提劍去砍了他!
”
祁瘋子哈哈大笑,“是大家的主意!
可不是單獨一個人!
否則你以為你這個能從三十五天下來的幸運兒,還能被重新拘回來?
你劍脈也是奇葩,别看能上來的有出息的少,卻個個和刑天宮有關系,這就是命,掙不脫的命!
”
這一場酒,足足喝了三天三夜,喝到婁小乙人事不知,睡到月餘才蘇醒過來,就隻覺腦袋如欲炸裂一般,也正因為喝到了量,所以修為一轉,又回到了身上,仿佛就是一場夢,但他知道,這個夢卻是真實的,那些所謂的夢話也未必是真正的夢話。
祁瘋子早已不見了蹤迹,恢複過來的婁小乙騎上鴨子繼續他的旅行,他打算閑暇下來時寫一篇遊記-婁押司騎鴨旅行記。
對祁瘋子的出現,他隐隐感覺可能是個轉機,不是他的處境就會變好了,而是在他借酒勁撒酒瘋吐露心聲後,用甯可不立道也要威脅這些仙人注意他們可能的黜落,這樣的提醒下,之後和這些人的溝通可能會觸及一些實質?
彼此的心理戰就一定要觸及對方最在意的方面,對這些仙人來說,尤其是處身于三十三天的人仙,他們是最危險的一批,黜落随時随地,也就意味着留給他們的時間不多了,再像他們習慣的那般行事,可能黜落之前都不會再有和這個新紀元的未來有深入交流的機會!
他猜測的不錯,接下來的旅行中,在不同的仙宮之間移動,就有越來越多的仙人出現,可能是一宮之主,也可能就根本和仙宮無關,就是一種人為的巧合。
總有黜落近在眼前,沒有時間磨皮蹭癢的,他們就隻能選擇直截了當,單刀直入!
高甄道人就是其中最明顯的一個,因為他幾乎舍卻了所有的客套,直指核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