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小乙自問自己其實是可以做到截取這些氣運的!
他現在的截運之團已經不是死物,在經過曆次升級後,已經不需要再殺死對方才能截取到對方的氣運;隻是要做到這一點,對手不能太厲害,另外他也不能做到完全截取,徹底抽出對方所有的氣運,而隻能是一部分。
比如現在,當對方把自己的氣運透出體外時,對他來說就是千載難逢的機會。
但他并沒有這麼做,在魚躍之崖的經曆告訴了他,在修真界,做事要有分寸,要有尺度,宇宙類似這樣的氣運之團無數,他不可能全部收歸所有,這樣的想法很危險,他應該養成允許他人擁有氣運之團的習慣。
而且,也怕打草驚蛇!
如果草原人沒有不好的企圖,他的做法就失去了道義;如果有陰謀,在什麼都不清楚的情況下,他可能會驚動到對方。
不如一靜!
祭祀仍在繼續,他注意到那九個擁有氣運團的修士在把本身氣運逼出三成多時就停止了,氣運被數十萬草原民衆彙集的信仰帶去了遠方,不知所謂的地方,
草原人越發的颠狂,這樣的信仰表現也越發的激烈,可能也會送的更遠?
婁小乙跟随身邊的逐漸瘋狂的信衆手舞足蹈,深藏氣運,也把自己的修為用神隐術壓到了最低!
在同境界修士跟前隐瞞修為是個難題,他能做到,一在距離夠遠,也在信衆夠多,氣息駁雜,巫祝們又在專注于自己的事情。
一個時辰後,天外忽有神秘波動,三道氣運從天而降,落入高台上八名巫士中的其中之三,這三人面露喜悅,而另外五個則怅然若失。
這就是尾聲,所謂的春祭,為普通草原民衆祈福倒在其次,為自己謀算氣運才是真相。
婁小乙從中判斷,大概明白了幾點;
氣運是可以轉移的!
具體方式不詳!
氣運不是草原人這個層次就能轉移的,甚至不是大巫,巫祖能夠做到的,否則他們沒必要動用這麼大的陣仗,自己關起門來搞不好麼?
這個能夠做到氣運轉移的,可能是某個勢力?
某件異寶?
某個圖騰?
層次一定很高,最起碼他現在對此毫無結論,甚至連猜測都做不到。
氣運的轉移并不是十拿九穩的,有個成功率的問題,就像現在這些巫祝,他們發出了九道氣運團去了莫名之處,卻隻回來了三道,簡單的看,也就隻有三成的概率。
但這又有什麼關系?
春祭年年都有,持之以恒的話,就總有一天大家都能擁有氣運!
……在來草原大半年後,這是婁小乙和方子恢的第一次直面,
“你竟然還在?
沒走?
就為了監視我們?
”小方心中憤怒,但好在有了草原經曆後,他成-熟了許多。
“是觀察,保護,不是監視,而且我現在告訴你個好消息,我要走了!
”
方子恢有所悟,他也不是傻的,這個年輕人毫無道理的行為讓他意識到了什麼,
“你是道館派來的……我方氏高祖好像也有一個入道之人,雖然沒有記錄入族譜,是這個原因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