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婁小乙卻知道,這一切還沒完!
世俗層面上的麻煩應付過去了,但修真層面上的才剛剛開始!
他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法,實際上是上不得台面的,可能也就适用于壩前州,卻對和佛門接壤的幾個州無用。
這樣的應對,打的是規則内的擦邊球,和尚們不太可能繼續強行傳播信仰,卻很可能來找他這個始作俑者!
就像逍遙道人當初去找萬佛和尚一樣!
但首先找來的,卻不是萬佛和尚們,而是範統師兄和嘉華師姐。
“單師弟的應對很新穎!
也很有效!
和尚老謀深算,亡我道統之心不死!
此番布置很是出人意料,幸得師弟機敏……”
範統一見面就誇道,
婁小乙如何能把功勞一人獨享?
“都是師兄提點得當,師弟我沒有這方面的經驗,既然攔不住他們,就隻能用些市井招數,也是迫不得已,讓師兄師姐見笑了。
”
嘉華皺了皺眉,“我倒沒有怪罪你之意,但你的做法于我逍遙的名聲卻是不利……”
婁小乙也不辯白,沒意義;他不是沙伽小陸的主事者,也還沒真正融入逍遙遊的核心圈子,與人争執就很幼稚,而且他也不了解這位師姐的脾氣,其實在沙伽的其他同門他都不了解,他不相信一名金丹能淺薄到連最起碼的是非判斷都沒有,那麼她故意這麼說,有什麼潛在的含意?
範統擺了擺手,“事急從權,情有可原!
單師弟新來,有這樣的表現實屬不易,不可過于苛求!
嘉華師妹,壩前州原本由你統領,最是熟悉,不如就請師妹再辛苦一趟,按照下鬼宗的要求,做個了結?
”
嘉華晃身而去,大概是去約束壩前的各個道觀,在婁小乙來之前,這裡就是她的統屬之地,至少有數十年之久,沒誰比她更熟悉這些道人的牛黃狗寶。
範統等嘉華走後,就歎了口氣,“師弟覺得嘉華太過嚴厲?
有點主次不分?
”
婁小乙正言,“我來沙伽日短,有很多東西都不太熟悉,想來嘉華師姐所言也有她的道理?
”
範統卻換了個話題,“師弟對逍遙遊内的派系之争有何看法?
是否覺得不公正?
”
婁小乙很清楚他的意思,“人有親疏遠近,家有嫡庶遠支,更遑論像逍遙遊這樣的上門?
對自修行之日起就在逍遙大陸的修士來說,把門派當作家,有排斥不明來曆的新附者,這是人之常情,無可厚非。
畢竟,從貢獻,忠誠,情懷,等等各種角度來講,很難真正信任外來者,這需要時間,需要相處……
但我以為,既然已經站在同一個屋檐下,最起碼要表露出保持接觸的意願?
而不是人為的互相設防?
師兄請恕我直言,像我們這些人,又有多少是自願歸附的?
我不是在怪誰,這是事實,想來逍遙遊長輩拉我們入門時,也不是想給自己添加麻煩的吧?
隔阖,就一定會有,這是注定的,但如果不是想着去消迩,而是人為的擴大,那麼,裂縫隻可能越來越大,徒增内耗,于事無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