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筏刻意的在天擇上空飛行,掠過山山水水,都是劍修門熟悉的地方,戰鬥過的地方,同伴埋屍的地方,醉宿花眠的地方……漸漸的,大家變的安靜起來,凝視中,卻另有一股豪情升起!
這是最後的告别,卻沒人說再見!
如果一切可以重來,還會不會選劍?
會的!
如果生命遲早終止,會不會埋骨安老家鄉?
不會!
這就是一張單程船票!
上去了就下不來!
從選擇劍的那一刻,上天早已注定!
……劍脈是來得最晚的,但也是來的最拉風的,拉黑風!
這個時候,婁小乙不會出頭露面,就由幾個老資格真君負責招呼,溝通!
氣氛很沉默,七條大型浮筏,互相之間也沒有溝通,氣氛有些沉悶,準确的說,他們就是一群喪家之犬!
被驅除出大陸的不穩定份子!
有上國陽神在把守道關,輕描淡寫,也不甚仔細,
浮筏中,荒年就有些不解,“他們,好像不太認真?
就不怕我們私自挾帶非劍脈修士出域,傳遞消息麼?
”
婁小乙就歎了口氣,“你能傳遞什麼消息?
你又知道什麼消息?
我們知道的,主世界周仙人也早有判斷!
他們不知道的,我們其實也不知道!
大型修真戰争,就不存在完全的突然性!
就算周仙意識到了什麼,他們又能準備什麼?
最終,還是實力的碰撞罷了!
”
叢戎就問,“我們走後,天擇就會開始麼?
”
婁小乙搖頭,“不會!
十數年,數十年,早着呢!
直到沒人在記得我們這些人!
直到因為時間的拖沓而讓别人的防禦出現懈怠!
劍懸在頭頂上時才是最可怕的,因為你不知道它什麼時候會落下來!
真落下時倒無所謂了,因為不用想了!
”
荒年問出了一個他心中久藏的問題,“丹修組織,禦獸強人,體脈聯盟,這三家真的不需要接觸麼?
我就總是覺得,如果大家聯合起來,才能做點大事,無論去了哪裡,才能真正發出我們的聲音!
”
婁小乙點點頭,“七家加起來,兩百多真君,兩,三千餘元嬰,實力很不弱了,不考慮陽神的話,都快趕上一個弱上國的實力!
但我們要考慮的是,這其中有多少有豁出去一拼的決心?
曆史能證明一個道統的苦難,皿河,魂修,武聖他們都是如此,不存在被收買的可能!
丹修也不會,因為他們隻認錢!
而天擇上國恐怕也不會給他們開出合适的價碼,大戰前夕,每一份靈機都是寶貴的。
但禦獸和體脈這兩個道統不同,他們的苦難曆史并不長,就我所知不過都才數百年,對他們來說,是真的存在被一個虛幻的希望拉攏的,比如,建立自己的國度?
重歸主流?
在戰場上如果自己内部出了問題,那太要命,我不會冒險,更不會和他們玩捉迷藏,就不如各奔東西!
”
大家都明白他的意思,七支隊伍中,是有可能有玩苦肉計的,這大概也是上國主流對他們最後的防範手段。
這種事沒法拿到确鑿的證據,等到内亂爆發又悔之晚矣,很讓人頭疼。
鄒反提出了一個很現實的問題,“如果他們一定要跟着呢?
”
婁小乙眼神一冷,“我聞古來征戰,總要見皿祭旗!
咱們好像還差道程序?
”